作为交换,告诉她关于家不堪,关于去年夏天哥给那个吻。
总是孜孜不倦地跟哥作对,从小到大都是。哥在小时候有段时间也因为莫名其妙敌意而反击过很久。只是后来某天不知道为什对态度突然就好起来,并没有兴趣去探究原因,也从不愿意接受他给予善意。
在第次把他特意给留蛋糕当着他
恋爱中人果然智商为零。简直想榔头敲死自己,顺便把刚才那些蠢话起砸碎。
胡遥抬头瞟眼,大概是脸上瞬息万变表情让她开心下,她没怪,反而扬起嘴角笑,摇头道:“野女人。”
还没来得及将自己脸上震惊在它风化之前收起来,又听见胡遥说:“这大概也是之前直否认自己喜欢成鞠原因。骨子里是在躲避某些老天冥冥之中想不断提醒过往。”
“就像因为流着那个女人血,所以才有着和她样性向似。可同性恋与基因无关,又不能遗传。不愿意承认也是同性恋,好像承认,就背叛爸样。”她怂怂肩,“其实恨她人只有。爸看得开极,每次谈到妈他都点不埋怨。他说妈是在跟他结婚以后才发现自己真正性向,个人只要不犯法,在任何时候都有追求爱情权利。他和妈是和平分手,却总觉得是她抛弃,跟人跑。”
“你爸是个温柔人。”
问她:“昨天你那晚回家没挨骂吧?”
她很给面子没有不回答,摇头道:“家没人。”
“你爸呢?”
“值夜班。”
“那你妈呢?”
尽管能把靳阳那样五大三粗人打得满地找牙。
她点头:“仁慈本身就是种温柔。爸老早就跟说过,不能用性别去决定自己是否要爱个人,而是应该凭爱去接纳性别被这个世俗强加不公。他其实不会怪,是自己不放过自己罢。”
努嘴表示赞同:“所以这是你从来都不惊讶于和哥之间感情原因。可跟他已经远不止同性恋那简单,和他这是———”
“爱情有权利发生在任何关系之间。”她驻足打断,阻止说出那两个字,转头直直看着眼睛,笑得释然,“你看,这个世界上,每个家庭都有那些不足为道不堪。如果只是因为爱,那算得什呢。以不伤害别人为前提爱,值得任何原谅。”
凉风徐徐,月光映在她眸子里,清如明镜。
她眼睛闪烁下,抿嘴说道:“跟人跑。”
又补充句:“在很小时候。”
没想到自己随便问又揭个伤疤。
然而下秒为掩饰尴尬开个这辈子回想起来都想让自己当场刀雨淋头玩笑:“跟这样野男人?”
说完巴不得能顺着夏夜凉风把那些刚刚脱口字吸回腹中,转头在胡遥看不见黑暗里为自己口不择言而龇牙咧嘴想咬舌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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