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与在刷锅,他很少会敷衍问题,板眼地回:“当然好,好看,好抱,好亲……”
齐祺不让他说,既然郑南与总不打招呼地撩拨他,那他也不打招呼地从后面搂住对方。郑南与动作停,齐祺又慌,松开手。
“不是,你抱着吧。”郑南与说,“就是突然想到你高中时候也喜欢这抱着人,你记得吧?在你家楼上,拿外卖进来,你搂着就不撒手。”
“讨厌吗?”齐祺问。
“那个时候不讨厌,现在很喜欢。”郑南与回答。
他不是那种喝酒会断片人,仍记得昨晚发生什。但那些亲吻和拥抱太离奇,他担心是自己把现实和梦境混淆,也没那个勇气再提。
“你吃早饭吗?”齐祺不想陈骏那快走,他现在不想和郑南与独处。
可惜陈骏在让人失望上从不让人失望,他是受不郑齐两人这种过于事后暧昧气氛,给徐楚安打个电话就逃离现场。
郑南与从冰箱把菠萝拿出来,顺便拿鸡蛋,很自觉地做早饭。端着盘子出来时看到齐祺在发呆,食指摸着自己下唇揉来揉去,这个动作让那两瓣嘴唇看起来很好亲,可郑南与凑过去时候,主人躲下。
“要先刷牙吗?”郑南与问。
……徐楚安呢?也没起床?”
“他不在。”
“这个点他会起床?”
郑南与说:“不是,昨晚就没带回来。”
“什?你就把他扔酒吧啊?他又不认识柏豪根沈牧柯,晚上睡哪儿啊?”
于是齐祺贴着他洗完锅碗,那盒有些贵
“你,你昨晚也这样,这样亲吗……”齐祺答非所问。
“不可以吗?”
齐祺靠在沙发上,微微放松,这下是避无可避碰嘴唇,他才小声说:“可以……”
吃完饭,齐祺大脑开始正常工作,他难免做出郑南与喜欢他判断。那晚吻比之前所有加起来还多,往常吻都是点到即止,可那晚都很放肆。他从前觉得和郑南与接吻是件很神圣事,如今多出点黏连不断欲求。亲也亲,摸也摸,郑南与这样人怎可能不负责呢?齐祺想起点夜里片段就脸烫,他才昭告天下自己要另寻新欢,喝点酒便朝令夕改,实在没有尊严。
年龄越大胆子反而越小,他不好意思问“你是不是喜欢”,走进厨房在人背后问:“郑南与,你觉得好吗?”
齐祺听见陈骏这大嗓门还是爬起来,披着薄外套倚在门框上吸鼻子:“他又不是真小孩,没地方不会开房啊……帮拿下药。”他鼻音很重,走到桌子前拿纸巾擤鼻涕。
郑南与问他:“什药,给你拿吧。”
陈骏蹲下拉开电视柜,把药盒扔到桌子上:“依巴斯汀。”
“很严重吗?”郑南与去倒杯水递过来。
齐祺仰脖子把药顺下去,摇摇头:“没事,有点过敏。”接杯子时两个人手碰到,他小拇指颤颤,郑南与等他喝完要接杯子,他没给,捧着杯子往陈骏那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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