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陈骏把饭盒合上,垂着眼睛,“没必要……奶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可能会瘫,大伯家住G省倒腾来不方便,不去没人照顾。”
“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
“……”齐祺感到难过,他下又忘掉陈骏不好,只记得小学时两个人起打游戏、逗狗、偷看电视……他抱住陈骏,“金桥会想你。”
陈骏紧紧回抱住他,持续十几秒,应该是哭,齐祺肩头湿点。
黑板旁边每天都会更新高考倒计时变成个位数,班里气氛更加紧张,每节课老师都努力给同学们打鸡血。“高考,你们人生中最公平次选拔!同学们,等上大学,你们再好好玩,现在都给抓紧点!”
陈骏座位直是空,老师同学们都选择性忽略这件事。但火灾毕竟不是小事,年级里难免讨论,有说他可怜有说他不该放弃高考。
陈叔叔当年结婚也是和家里闹翻脸,爷爷奶奶都住在H省,坐车两小时距离竟然直没有联系。两位老人被通知过来时都没想到再见小儿子会是这般场景,奶奶直接昏过去,醒来中风不能动弹。
葬礼是齐父主持,陈家大哥在外地赶不回来,在场亲人也就两位,剩下是街坊邻里过来吊唁。遗体已然面目全非,没有摆在中间,大家挨个经过走个形式。陈骏面无表情捧着他父亲黑白照片,那张照片是陈叔吸d前,很上相,人们看见这张几年前温和脸,都对陈骏说许多安慰话。
“老陈人很不错,过去还常帮给花浇浇水……”
“郑南与还行,那你跟着他吧。”他这说,“说话不好听,你听他。”
陈骏虽不是当天走,但两人各有要忙事,离开B市那天也没有碰面。
齐祺人生中大概有太多奇怪关系,他和陈骏从从小玩到大朋友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花两年多时间。有时他会想如果自己强硬点,说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朋友,或者对方软弱点,向他示弱说真很害怕未来走向,现在会更好吗?但人就是很难改变,齐祺就是习惯沉默,陈骏就是固执己见,明明可以拥抱取暖青春变成互相折磨。
而另段关系是与郑南与,火灾后他们之间好像又有层厚厚墙。齐祺此时迫切需要些亲密关系安抚心灵,可郑南与对此避之不及,放学时齐祺想要牵手,碰到时对方小拇指
“都是那个东西……害人,小陈,你节哀顺变。”
葬礼结束后,因为奶奶住院,陈骏和爷爷都要陪护。齐父领着齐祺过去看望,顺便拿点钱帮衬下。病房内齐父和爷爷还在相互推脱,外面两个孩子坐在长椅上吃饭。
齐祺把饭盒给陈骏,是齐父手艺,炖牛腩和土豆丝。他先前已经哭过很久,也不知道怎安慰人,就静静看陈骏吃饭。
吃完过会儿,陈骏说:“再过两天跟爷爷回H省。”
齐祺有些不舍得:“……也没几天,真不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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