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算上次模拟多少分?”
“……”他很不乐意回想,“那,不也还不够二本线。”和齐祺考同所
“你有钱不起啊?”
“没那个意思,那你自己明天拿得出学杂费吗?这个不能拖,还有高考报名费……”
“不想高考。”陈骏打断他。
“为什?”
“还用问,这个成绩上学有屁用,又出不起学费,还不如早点上班。”话出口陈骏就后悔,这仿佛他在卖惨。郑南与存在不停地敲打他脆弱自尊心。两个人现在是同学,在同间教室听相同课,可实际上两人天差地别。郑南与有着优渥家庭环境,上下学司机接送,随手就能送很贵礼物。他呢,家里只有个吸毒就发疯老畜生爹,凑不齐学杂费,送不出手廉价礼物,和等到闭店打折奶油蛋糕。
又是上药又是手工洗钱,他们三个折腾到很晚。看表十点,郑南与问:“你这个点回家没问题吗?”
陈骏说:“为什要回家?你怎不回去?”
“那你睡这里啊?”
“轮得到你管吗?”陈骏自己知道枕头被子在哪儿,踩着床拿下来,“睡中间。”
虽说这是张大床,但三个成年男子没办法不挤,陈骏还不乐意和郑南与靠得近,就把齐祺挤贴着柜子睡。不过空间小点齐祺倒是比较有安全感,没会儿抓着陈骏袖子就睡着。
很小块蛋糕,齐祺让他吃半,坐在他旁边,很高兴地告诉他郑南与是怎给他过个惊喜生日。
在齐祺心里,陈骏应该也是比不上郑南与根手指头。郑南与是衣冠楚楚客人,他是下雨天误踩进水坑里带出淤泥,粘在鞋底才得以登堂入室。等出社会,他们会更加不同,人往高处走,他向低处流,最后成为像他父亲现在样社会渣子。
郑南与有会儿没说话,陈骏觉得很丢人,闭上眼睛,好在还能握住齐祺手。
就在他快要睡着时,郑南与小声说:“其实还好,现在大学都是有贷款,国外很多学生都是贷款上学毕业还。如果是师范话没有学费,还有定补贴……你现在这个成绩是有进步空间,又不是没学上,看你不是最近都在认真学习吗?”
差生被点到在学习总是免不羞赧,陈骏压着嗓子恶声恶气道:“……你管真宽!”
郑南与睡不着,他问:“你经常来齐祺家睡吗?”他看出来,陈骏对这里比他熟,门口狗听见他都不叫。
陈骏也没睡,很得意道:“当然,们直就很熟。”
“齐祺还给你拿学杂费啊……”
他本意是惊讶两人关系竟然到这种地步,但听到陈骏耳朵里就是讽刺他交不上钱。陈骏最听不得这种话,说:“还给他!”这种学校要交钱,他怎都会慢慢还,齐祺钱他不还,但这种大钱是齐祺他爸。
郑南与察觉到他大概家庭条件不好,可还是忍不住问:“那你明天交什?也可以先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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