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儿子也是够惨,前些天还看见他打儿子,那是真下死手,瘾上来六亲不认,看那孩子满头都是血。”
“看他儿子也是能混,成天跟小混混们搞起,纹身啊扎耳朵眼……正经孩子谁弄这个,听说手脚也不干净吧。”大家酒足饭饱肆意评论会儿陈老二人生,有怜悯也有觉得活该,总之都是个谈资罢,也无所谓细节真假。“对齐哥,他家儿子还和你家齐祺个班呢?”
“嗯,直个班。”齐父喝干酒又开始抽烟,嘴刻也不能闲下来,“过去关系好,现在没那熟。”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齐,还是让齐祺少跟不三不四人待块儿。”
“是啊,你还是对孩子上点儿心,你说齐祺现在这样是不是就是他带坏呢?”
场,请三天大宴谁来都能吃。齐父人帅又能干,爱人也是高材生美女,郎才女貌和和美美。老太太们聊天提到都评价说可怜没交上好运,大出血,难产没,齐父度想不开想跟着走。
杨叔是当年看着他们恋爱,两人共同好友,这时也只有他敢开口说这话:“玲儿是挺开朗……齐祺也像玲儿,眼睛像,大眼睛。嘴巴像你。”
有不熟人插嘴:“齐哥这条件不差,不再找个?再找个年轻点,照顾齐祺。”
齐父冷哼声,其他人立刻在桌下踩那人,顺着这把话题延到另人身上:“齐哥又不是找不到,人是没那心思。陈老二倒想找,他那条件谁要?破房带个大儿子,寡妇也瞧不上他啊,再说本身长得也尖嘴猴腮,还是从那个里头出来……”
“他出来?啥时候,好久没回来……”
老房子隔音差,齐祺在楼上也能听见楼下高谈阔论,他尽量把这个当做白噪音忽视埋头写卷子,可今天写不下去,胳膊疼,脑袋疼,没有余力做题。他趴在床上,感到肩上伤在渗血,他闭上眼,痛觉被放大,恍惚间自己又被摁在课桌上。
王志徽脱下他裤子,把他当作个什物品随意使用,其他人是共犯,自愿或被逼地做相同事。
没有郑南与,齐祺缩在墙角,腿内侧隐隐地痛。
“从前呢都是忍着他,齐祺,能弄你,就能弄他。”王志徽翘着二郎腿在削铅笔,铅灰与木屑散在地上,他拿着刻刀表情夸张,似乎在模仿某个电视剧反派
“你不知道?老早,他前两年就出来吧,瘦得皮包骨头似,酗酒,爱打人,媳妇不就是让他打受不跑?”
还有新嫁来媳妇不解,脸好奇地问:“哪里出来?看守所吗,犯什事啊?”
齐父喝口酒很不爱提地讲:“吸粉进去,他家……本来也不错。”
“可不?原来是傻好人,碰那个就不正常,媳妇也跟人跑。他家现在吃低保吧?咋觉得他还在吸?”
“那玩意儿能戒干净吗?碰就是家破人亡,齐哥借他不少钱吧?几万?估计也还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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