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与就看着齐祺很苦恼地站在书柜与墙夹角中,掏出手机翻啊翻,然后拿给他看。
“这个是军训时候照片,们班有23个人……”齐祺打开是qq相册,他空间整整齐齐,每年都有固定专辑,“然后这是室友,他们很好……这是过生日照片,他们陪过生日。”
照片上齐祺坐在中间戴着生日帽,脸上涂奶油,有些拘谨看镜头,其他人脸上也都挂彩,搂着他做鬼脸。
“假期参与实践活动……”他好像在认真答辩,张张给郑南与展示照片。班级聚餐,熬夜做作业,音乐节在后台……很多很多照片,相册里还有很多学校夕阳景色。
“这个是……大学时男朋友,们是音乐社认识。”这张照片看起来是什活动结束后两人单独拍,都抱着束花,那个男生长很帅,五官有点像混血,他揽着齐祺肩膀,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齐祺有时不明白郑南与对他愧疚感是从何而来,就像现在,仿佛他是个什玻璃人,郑南与要小心翼翼地道歉,呵护他“脆弱”心灵。
到底为什要愧疚?
齐祺试很多遍跟他讲不需要,但也许是表达能力有限,从来没被听进去过。对他有愧可以是陈骏,可以是其他同学,可以是老师,但唯独郑南与从未对他干过件坏事,还处处帮他,为什要有愧呢?
郑南与微微皱眉,眼神复杂,嘴角向下,脸上是抱歉与想弥补情绪。“应该好好联系你,别谢谢,配不上做你朋友……”他似乎陷入个怪圈,不停地道歉,两人绕着书店走圈,他每步都像走在赎罪天梯。
可是他哪有罪?齐祺没法像郑南与那样有力地握住他手腕,他嘴笨,很难急中生智,如果不打好腹稿就说不出很有条理话。这种时候他只能拽住郑南与袖子,示意他停下来看自己。
郑南与看到齐祺耳朵又充血红起来,他把大学四年通过相册简短地汇报遍。“……毕业后就回B市,上年班不太适应,爸爸就叫回来管书店,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他小小声
两人停在儿童文学区,周围都是小孩子,叽叽喳喳还有试玩点读机声音。郑南与低下头望他眼睛,齐祺面对这种直视很惶恐,可他又想自己能说出什安慰到对方,于是鼓起勇气盯他眼睛。
“你不要说什配不配得上,们,嗯……你原来,你,已经……”越急越说不好话。
郑南与轻轻抚着他后背,掌心很热:“听着呢。”
“……”齐祺攥紧拳头,手指不安地摩擦,“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很好,真,你是不是……你,你不能,不能觉得不喜欢,就是错……”
他们之间不可避免又次提到“喜欢”这个话题。齐祺觉得自己又不是什值得喜欢香饽饽,甚至还有点招人烦,但这话说出来会让郑南与批评,所以他不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你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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