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舍得给你
但陈骏没站起来,他说没劲儿遛狗。齐祺就没拴狗链,两条狗看没有出门意思,就在他们脚边趴下。齐祺心还雀跃着,捧着狗头揉来揉去,他想说点什,又不知道怎开口。
“郑南与送你啥?”陈骏就看着他撸狗,把吃完蛋糕盒远远投进垃圾桶。
“送是钢笔。”齐祺回答。
“哦。”陈骏站起来,下大脑供血不足犯晕,手撑下地,皱起眉来,“操!”他左臂上块明显淤青,披着校服掉,另只胳膊上也都是些细碎伤口,有还在渗血。
伤口多得吓人,齐祺说:“给你拿创可贴。”说完就跑上楼,也没等对方说要不要。
陈骏说:“不知道,没吃过。”
“生日应该请别人吃蛋糕……”齐祺试探性问道,“可不可以吃口,然后你吃?”
陈骏犹豫下说:“行。”
两个人坐到地上,齐祺把蛋糕塑料盒揭开,周边膜撕掉,用小叉子吃口。
“你把草莓吃。”
齐祺回到卧室,书桌上放着块小蛋糕,纯白奶油小方,上面缀着颗草莓。郑南与买蛋糕不小,六七个人分也还是剩下,他不舍得浪费,全吃,现在肚子里很撑,只好先把蛋糕放去冰箱。
下楼,齐祺又被烟熏得流泪,问他爸:“爸,是你给买蛋糕吗?”
齐父在全神贯注地打扑克,没听见这句话,齐祺也懒得再问第二遍,把蛋糕放进冰箱就回楼上。
再回到桌前,齐祺才发现桌上还有个小兔子钥匙链,这定不是爸爸送,爸爸忘记他生日。他攥着钥匙链,心里有答案,打开窗户往下看,那个人还没走,正在楼底下抽烟。
听见窗户打开声音,陈骏抬头看他眼,披着校服准备走。
他拿半盒创可贴,之前用完,需要时店里只剩儿童版,花里胡哨,上面都是卡通形象。陈骏伸出只胳膊给他,他便认真给每道伤口都贴上。
“他给你买什蛋糕?”
无需多想就知道这个“他”指是郑南与,齐祺说,“是巧克力冰淇淋。”
“好吃吗?”
“嗯。”
齐祺吃掉。
“甜吗?”
齐祺诚实地说:“有点酸。”
陈骏把剩下蛋糕接过来吃掉,两个人没再说话,只是坐在地上。
“要遛狗吗?”齐祺站起来,他知道陈骏喜欢他家这两条大狼狗,总会晚上跑来遛,于是打开铁门放狗出来。他今天太开心,兴奋感直持续到晚上,身边是陈骏也想分享。
“陈骏,”齐祺小声叫住他,“你上来吗?”
陈骏摆手:“爬不动,走。”
“等等!”齐祺还攥着钥匙链,穿着拖鞋小跑下楼,从冰箱里把蛋糕拿出来,在后院堵到还没走陈骏。
陈骏看眼他拿蛋糕:“不想要就扔,别给。”
“不是……吃不下,隔夜蛋糕会坏掉。”齐祺看陈骏也要仰头,后院没有灯,看不清表情,但他看出对方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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