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你为什喜欢他?”陈骏点儿都不心软,低头问他,“你是想让他操你吗?”
“陈骏……”
“他不会喜欢你。”陈骏松手,下结论。
齐祺说:“知道。”
第二天齐祺没来食堂和郑南与吃早饭,郑南与还等会儿,后来想说不定是睡迟到,就打包他平时惯吃早饭带过去。到班里看见齐祺趴在桌上,眼睛肿着,精神头也不是很好样子,问他:“怎?吃早饭没有?”
陈骏从窗户进来时候衣角带倒桌子上水杯,温水泡桌上作业本,齐祺赶紧站起来找布擦桌子。可他就是越急越容易出乱子,脚被电线绊倒,又扯着台灯摔到他头上,桌上练习册哗啦啦带着水都砸在身上,齐祺吃痛地叫声。
始作俑者蹲到他面前,把他头上灯扶起来:“你是蠢吗?”齐祺不回答,鬓角湿漉漉向下滴水,陈骏就把地上东西捡起来,喊他,“快点起来,哑巴,你作业都泡发。”齐祺这才慢吞吞爬起来,捡散落笔。
“今天作业是什?”陈骏捡起记作业本,正要翻,突然被齐祺抢走,“干嘛?不让看?”
齐祺把本子藏到身后,小声说:“念给你……”
“不行,给。”陈骏伸手,越是不给看他越要看,“你本上写什秘密?”
齐祺说没有,郑南与就把早饭递给他:“吃吧,就是豆浆不太热。”
陈骏突然把豆浆打到地上,吓人跳。郑南与皱起眉:“你干嘛?故意?”
陈骏说:“你是他爸吗?还是他是你爹?”
齐祺很害怕看着他,生怕陈骏说出自己喜欢郑南与这件事。其实他并没有确定自己是不是那种喜欢,因为齐祺没有喜欢过谁,他只是觉得郑南与真很好,发呆时不知为什笔就自己写他名字,陈骏要看他才慌起来。自己是什样感情并不重要,他更怕郑南与会像陈骏说那样恶心他。
郑南与站起来,他比陈骏要高点,看得出生气:“你有毛病?”他不明白陈骏对自己莫名其妙敌意,他更讨厌他有事没事就来齐
齐祺往后躲,陈骏把他逼到床上,他把本子揣怀里缩成团,拼命抵抗,但到底是劲儿小,兔子蹬鹰也不管用。陈骏骑到他身上,摁住他手腕抢走本子。因为激烈运动,齐祺脸直红到脖子,没被摁住那只手够陈骏,但对方举高他够不到,只好小声哀求:“还给……”
“这里面写什不能给看……看看啊。”陈骏翻开本子到当天作业,看见边角被晕开字。“郑南与”这个名字被写好几遍。
齐祺已经放弃挣扎,胸膛起伏,剩下那只手挡着眼睛。
“你写他名字干嘛?你喜欢郑南与吗?”陈骏把作业本扔掉,面无表情,“恶心,哑巴,你喜欢他?你喜欢男,为什,就因为他替你说话,还是教你做题?”
他把齐祺挡脸那只手拿开,果然在哭,眼眶里蓄不住,泪淌得满脸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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