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意棠轻笑出声,“你若想要黑夜,那还不简单。”
他个响指,外面忽然从白昼换作黑夜。
池敬渊惊叹于戚意棠偷天换日本事,戚意棠抱着他,将下巴抵在他肩头,说:“在结界里做什都可以。”
戚意棠压低嗓音,在池敬渊耳边吹口凉气,“夫人,现在可以吗?”
池敬渊抬手捂住他嘴,阻止戚
个月后,池敬渊写给戚意棠遗书终于到戚意棠手中。
时间仓促,信上所写,不过八字,“今生无缘,来世再见。”
……
“你后来当上皇帝吗?”池敬渊死得太早,未曾见到戚意棠和大皇子结局。
戚意棠握着他手,微微颔首,“当上。”
池敬渊伤势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由于他灵魂在小鼎里温养过,加上之前戚意棠想方设法为他固魂,现在他身体与魂魄已经完全融为体,不会再时不时出现灵魂不附体状况,而他前世记忆也已经完全恢复。
前世和今生记忆融合得十分自然,并没有让池敬渊感到那是别人人生,而他和戚意棠那些过往,也都浮现在他脑海中。
他们在东宫里学习六艺度过人生最温馨平静四年,在荒凉行宫中相依为命十载光阴,二十岁那年太子戚意棠得诏回宫,那是他们改写命运开始,同年池敬渊随大将军吕平庸征战边疆,次年军队大获全胜,班师回朝,池敬渊认清自己心意。
池敬渊生日那晚,他们于那荒凉行宫中确认彼此心意,酒盏倾倒,被浪翻滚,至此融为体。
大殷朝战事连绵,池敬渊与戚意棠聚少离多,池敬渊骁勇善战,升官速度令人咂舌,他自幼便跟从戚意棠,在大皇子派眼中自然是眼中钉肉中刺。
“那你定是位盛世明君。”不会有人比池敬渊更解戚意棠文韬武略,胸怀报复,他与自己勾画过那太平盛世,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不分贫贱,皆可入学,皆可入仕。
戚意棠嘴角噙着浅笑,没有接话。
“怎?”池敬渊注意到戚意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没什。”戚意棠摇摇头,池敬渊觉得他在敷衍自己,还想追问下去,戚意棠忽然将他拉入自己怀里,箍住他精瘦有力腰身,“只是在想,你何时愿意与洞房花烛?”
池敬渊耳尖热,“青天白日,真是世风日下。”
池敬渊二十三岁那年,大将军吕平庸不幸战死,为国捐躯,池敬渊临危受命,大败敌军,受封大将军,此后战功赫赫,威名远扬。
两年后,边疆众小国联合对付大殷朝,再加上大皇子与太子两党相争,内斗不断,池敬渊在外忧内患之下,吃败仗,丢失城池,不得不带兵撤退。
他未能等到援军,只等来皇帝道赐死圣旨。
大敌当前,池敬渊为守住后方百姓,抗旨不遵,拿着止戈,率军上战场与敌军誓死顽抗到底。
最终万箭穿心,手中拿着止戈站在沙场上身亡,致死未曾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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