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静若何,松生空谷。
池敬渊快步走上前去,“二叔。”
“嗯。”戚意棠轻声应道,撑伞手从衣袖中露出截皓白手腕,无名指上那点红,有些晃眼。
“二叔是在等人?”池敬渊不知道他大晚上在这儿站着做什,又没什话题可说,便顺嘴问道。
戚意棠视线轻轻浅浅从他脸上扫过,嘴角噙着抹
“明天去公安局赴任,算你运气好。”池敬渊冷漠说道。
果然,对方脸僵,假意咳嗽声,“可是正经天师……”
池敬渊:“也是正经警察。”
对方:“……”
“小伙子,好意提醒你,你身上有邪气环绕,最好去找个庙子拜拜。”说完,中年男人便径直离开。
池敬渊走过去,仔细瞧,她嘴里没舌头。
“已经死透,直接开去公安局吧。”池敬渊对司机说道。
司机腿软,跌坐回座位上。
池敬渊做完笔录从公安局出来,已经是正午,他站在阳光下晒会儿太阳,才将身上寒意驱走。
真是奇怪,接连两次碰见这种荒唐事,他真撞鬼?
看那恐怖场景。
听觉灵敏池敬渊察觉到有什落到公交车顶,片刻后,道白光炸亮,宛如白昼。
白光之后,待众人睁开眼睛,耳边是车水马龙声音,温暖阳光将方才阴寒瞬间驱除,这才是人间。
“刚才发生什事?”
“什也没看见,真奇怪。”
若是往常,池敬渊是不会信,但经历这连串事情,他摸摸下巴,去找个庙子拜拜也好。
池敬渊是吃过晚饭后,回戚意棠那里,月光下,他远远看见有个人影伫立在株柳树下。
走近,他才认清,那人是戚意棠。
戚意棠撑着把竹骨伞,伞面有山水作画,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潇洒灵动,最妙是上面画条小红鱼,给整幅画增添抹亮色。
他穿着件茶白色作底唐装,长长乌发在月色下泛着光泽,中间用墨绿色缎带绑着,发尾随风飞扬。
“嘿,你说巧不巧,上次那桩案子第目击者也是他,还是做笔录。这才多久,又是他。”年轻警察对同事说道。
正在这时,另名警察手里拿着资料走过来,“还有更巧,今天这位死者和动车上那位死者,是母子关系。”
“什?!”在场众人惊诧瞪大双眼。
……
池敬渊回去路上和个中年男人撞下,那男人转过头来看他眼,神神秘秘说:“小伙子,你印堂发黑,恐是有血光之灾。”
“太好!终于没事。”
车上人齐齐感叹,司机停下车,擦擦额上汗水,背上已经被冷汗打湿完,谢天谢地,没事。
“啊——死人!”
“什?!”司机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只见后座上仰躺着位老妇人,眼球几乎要瞪出眼眶,嘴巴大张着,脸上是极具惊恐表情,奇怪是她脖子上并没有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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