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看才发现谈少宗对他其实足够仁慈,至少他比他现在对着丛洋要更礼貌耐心。
丛洋不知道是没有感知到还是刻意忽视祁抑扬沉默,他自顾自地继续讲很多话,甚至在中途叫来服务生点份甜点。
甜点上他也不着急吃,仍然集中于跟祁抑扬分享他对结婚典礼见解。他讲到之前去时装周结交位设计师,对方许诺会在他结婚时为他定制西服,只是他们需要抽时间亲自飞过去趟。
很久没说话祁抑扬在这个时候突然打断他:“你还不吃吗?”
丛洋直在自言自语,祁抑扬突然开口反而令他怔楞下。
在这里浪费时间,他直接问丛洋:“你找有什事吗?”
丛洋并不在意他并不够友善态度,也不介意直入主题讲自己目:“如果你还有再找个人打算,想你可以考虑考虑。”
祁抑扬点点头,像是在认真思考他这个提议,又跟他确认:“你喜欢?”
“是认真。知道段糟糕、失败婚姻可能会让你对爱情失去信心,但愿意陪你起克服心理障碍。”
“挺好奇,”祁抑扬说着伸手松松领带,似乎这密闭空间令他呼吸不畅:“你喜欢什呢?”
祁抑扬视线仍然停留在盛着甜点精致餐具上:“七十秒后冰淇淋球就会开始加速融化。”
他讲得十分笃定,仿佛这是从哪本科普读物上看到科
这个问题对丛洋而言十分简单:“觉得俩各方面都挺合适,结婚消息曝光话对你对公众形象应该都是正面影响大于负面,而且们两家资源能互补,祁叔叔岑阿姨应该也乐见其成。”
丛洋是真心这样认为。不止是要恋爱,他是冲着结婚来跟祁抑扬见面,找祁抑扬堂兄约这次午餐之前他甚至跟自己父母都商量过。父母兄长开始觉得他想法荒谬,后来全家坐下来认真想想,丛洋跟祁抑扬结婚虽然出格点,但也很难找到比他条件更优越人,在他持有动产不动产以及祁家能带来机会和资源之前,性别正确与否似乎不再那重要。
千算万算,祁抑扬这个人挑不出什错来,唯污点就是那段失败婚姻。但既然这失败为他提供机会,丛洋也就不打算计较,有谈少宗作对比,祁抑扬可能更能体会到他好。想想谈少宗臭名昭著,他并不觉得两个人婚姻里有过什实质感情。以他在活动中碰到他们二人印象,他觉得大概双方都没有付出真心。
祁抑扬没再说话。服务生敲门进来上菜,盘海胆刺身被摆到祁抑扬面前。祁抑扬刹那间就想起来在大楼八十层那间日料店,他约多年未见谈少宗谈结婚事。
讽刺是那场面和现在竟然十分相似,而他今天正处于谈少宗当时位置——突然接到个根本不算熟悉人邀约,坐下来对方直截当提议两个人不如结婚。实在荒唐又可笑,难怪当时谈少宗需要先去吧台拿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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