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明天事。”
海浪声在夜间变得更清晰,连同清凉潮湿地中海海风起涌过来,他们突然默契地沉默下来。原本应该
这并不是自言自语,谈少宗知道温宜霄看见他,这是在讲给他听。
谈少宗停下脚步。
温宜霄穿着件普通圆领卫衣,离开借来高奢正装和拍照用夸张走秀款新品,他看起来恢复和年龄相匹配稚嫩。金洁告诉过谈少宗,温宜霄刚刚成年不久。
抗拒和排斥虽然已经明显表露过,但现在直接被对方道破他耿耿于怀原因,谈少宗自愧还不如个小孩成熟懂事。他为难温宜霄做什呢,被领养也未必是温宜霄自己意愿,而余礼钧做什样决定也轮不到他干涉。
谈少宗其实羡慕他们,他们都比他更擅长放下和往前看。
先为您这十来天辛苦敬您杯。”
她说着伸出端着酒杯手,酒杯还未碰上酒杯,谈少宗已经把杯酒饮尽,然后他离开餐厅。
“他这是什情况?”经纪人皱着眉问温宜霄。
“没什啊,”温宜霄笑着讲,好像全然不为谈少宗无礼而不快:“就是太重感情吧。”
谈少宗回到酒店,拍摄行程与微薄酒意令他很快陷入沉睡。醒来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手机上有连串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他回其中三四条询问他去哪里、是否还好消息。
“其实不叫他爸爸或者父亲,不管公开场合还是私下,都叫余叔叔,”温宜霄继续说:“他们还是很爱自己女儿,天也没有忘记过她。并不是余叔叔选中,小时候他们家起来过福利院,其实不记得,才三四岁吧,她夸可爱。”
谈少宗不想听下去,打断他:“不是怪你,只是时——”
“知道,”温宜霄头也不回递罐啤酒给他,“你要吗?”
谈少宗犹豫片刻,也在同张长椅上坐下来。温宜霄从卫衣口袋里拿出另罐酒:“从房间小冰箱里拿,怕被经纪人发现,路藏着出来。”
谈少宗提醒他:“明天退房时候要对账单。”
酒店建在海滨,落地窗外是夜晚大海。行程排得紧,他并没有机会去欣赏这个异国城市风景,这刻就动念头要去海边散步。
街灯并不算太亮,大海也就显现不出白天有别致颜色。面对这空旷、陌生而寂静风光他本应感到放松与平静,但脑海中还是闪过个又个人:刚刚替他指路酒店前台、已经不再往来谈康、出现在候机厅要搭乘班根本不存在航班祁抑扬、在对话中突然被提起余皎皎……
然后他想到温宜霄,并且真看见温宜霄。
不是他幻觉,真实温宜霄独自坐在三米外张长椅上。
谈少宗并不准备跟他打招呼,他们本来也并没有多熟悉,而掉头离开又会显得过分刻意。他继续往前走,路过长椅背后时听见温宜霄声音:“他们并不是想要找女儿替代品才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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