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屏幕上八页国际出港航班信息循环遍,行行看下来,未来四小时内并没有任何架飞机会飞向多伦多
谈少宗也起身,他把剩下棉签和创可贴揣进衣兜里,滞后地跟祁抑扬说:“谢谢。”
“谈少宗,”祁抑扬语气像有什话要嘱咐,郑重地叫他名字,“在国外安全第,要是有不好处理事情就联系,也许帮得上忙。”
“知道,”谈少宗说,想起什又补充:“差点忘,前天岑阿姨给打电话,她说今年在家庆生,让提前把时间空出来。”
因为又止纷纷扰扰事情祁抑扬名正言顺躲过好几次家庭聚会,他虽然知道自己母亲向有庆祝生日习惯,但今年却还没来得及跟她确认有什具体打算,没料到岑美伦先通知谈少宗。
“抱歉,还没找到合适机会跟家里讲们事。如果你觉得困扰,不用勉强。”
。
祁抑扬顺势把手里矿泉水递给他:“没找到酒精或者碘伏,你先用清水处理下。看着觉得问题不太大,但要是飞行过程中或者落地后有什问题,定要及时找医生处理。”
谈少宗没说话,默默地拧开那瓶水,又低头拆棉签。
祁抑扬又坐回谈少宗旁边,安静地看谈少宗处理伤口。他突然感觉到这大概是近段时间他所经历最柔和瞬间,种他和谈少宗共处时少见柔和,哪怕他们现在身处环境其实十分吵闹,而他也完全不是能悠闲地在这里虚耗时间状态。
和谈少宗办理离婚手续、处理公司舆论危机以及决定出售股份,每件虽然都是基于祁抑扬自己选择,但每件都很耗费他心力。他并不后悔做出这些决定,但他也无法从由此衍生出遗憾与不甘中全身而退。
谈少宗打断祁抑扬:“答应她会去。”
第二次登机广播已经播过,金洁见谈少宗仍然站在显示航班出港信息大屏前,走过去疑惑地问:“再不上飞机就要被点名,你在看什?怕走错登机口吗?”
“你看到飞多伦多航班信息吗?”
“多伦多?”
金洁虽然不明白谈少宗何出此问,还是尽职地迅速进入助理角色跟着谈少宗起认真看屏幕上滚动航班信息。
他坐在谈少宗旁边,想要悄无声息汲取点点力量。
谈少宗在几道伤口上仔仔细细贴好创可贴,这时候突然想起什,问祁抑扬:“你去哪里出差?”
祁抑扬无准备,世上国家上百个,明明随口就能胡诌,他第反应却是要遵照西服口袋里登机牌上印着目地回答:本来打算跟你起去以色列。
理智回笼,他意识到不该去讲个未能实现计划,否则心意也显得太虚浮。特拉维夫被排除,仓促之下他随机选择个:“多伦多。”
候机厅里没停过广播终于通知谈少宗要搭乘航班即将开始登机。祁抑扬站起身同谈少宗告别:“航班应该也快开始登机,运气不好,要搭摆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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