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不要善良,”到这个时候祁抑扬才发现他其实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跟谈少宗交代,他尽量挑重要说:“不要再听任谈康安排你和谁结婚,最好也不要按你之前说找什英国王室,找个没有负担地爱你并且也不会让你有负担人,不,不用这复杂,找个你喜欢
答案供谈少宗回答,比如他只是觉得应该执行婚前签署那份协议,或者因为祁抑扬已经分给他足够多现金和债券。但谈少宗转回视线看着祁抑扬沉默片刻——他和祁抑扬从认识到现在,坦诚相待时候少得可怜,现在切都已结束,他总该多少给彼此个明白。
因此他回答祁抑扬:“问过评估机构,你打算给住宅加上商铺,总价大概跟祁氏新办公大楼装修预算持平。”
谈少宗讲这句其实已经足够令祁抑扬领悟他用意。
他接着又把话讲得更透:“装修工程招标事情,饭桌上他们提到过,但没想过要跟你开口。”
祁抑扬不得不重新直面这件事,压垮他们婚姻关系最后根稻草。
他原本以为心事都已经讲尽,签离婚文件时心底那点后悔和不甘也想好绝不再对谈少宗吐露半分,但也许是因为意外收到谈少宗告别仪式邀约和句迟来辩解,他又觉得还有话可说。
他斟酌片刻,回答谈少宗:“知道。虽然听起来像事后自辩,但从来没有完全相信过谈康,当然动摇过,想过他说是真,你十八岁就能听他安排跟陌生人订婚,他在面前问都不问你句就替你答应下来婚事,你居然还真如他所说打来电话,想过你再服从他次来跟要个装修工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回家跟你发脾气时候,其实期待你立刻,bao怒反驳,恨不得跟打架都行。但你什都不说,而再开口就讲太多。”
他自己再回头去看那个晚上剖白,觉得像高热不清醒时呓语。他不该讲那多,旧事对于他和谈少宗而言并不算甜蜜,反而是负累,是困住他们桎梏。因此飞纽约之前接到贺子骏电话时,他意识到推倒曼谷才是最好选择。
“不只是没有跟你说过,其实那个晚上之前自己都从没有完整回顾过认识你以来事情,”祁抑扬说,“觉得灰心不只是对你,更是对自己。心事浮浮沉沉这多年,直自负地以为在爱你这件事上没有人比做得好,真正在你面前全部讲出来才觉得自己像是叶公好龙,自顾自把爱你这件事讲得很好听,但因为怕输怕失望根本不敢靠近。你越示好反而越恐惧,连谈康铺陷阱都愿意犯蠢往下跳。”
祁抑扬这短短几段话比那个晚上陈年心事还令谈少宗觉得招架不住,他第次明确感到祁抑扬在放低姿态。他捡祁抑扬话里最无关紧要部分回应:“谈少馨和谈少蕊听到你这句话会气死,她们直坚信是老鼠儿子会打洞,所以你看,不可能善良到要去帮她们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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