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少宗成为个符号,是祁抑扬在爱情这门功课上努力过证明,他凡事总是要做到最好,连爱人也要爱得百转千回,对方是否知情其实也无所谓,谈少宗不识好歹反而更能衬托他爱得比别人更慷慨,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也虽败犹荣。
谈少宗起身离开,贺子骏没有留他,他想他也许猜错第六个项目委托人。
关门之前谈少宗再回看眼,摘掉眼镜,房间里又只剩下空白玻璃和墙壁。
祁抑扬办公室楼层更高,谈少宗出电梯就看到楚助理。楚助理跟他解释:“出点要紧事,已经开上午会,现在时半会儿估计也结束不,老板让你在办公室等他。”
谈少宗听从安排,到祁抑扬办公室也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尽可能避免去想刚刚在楼下所见所闻,只好在脑海里把这周到周五拍摄过项目逐回顾遍。
岁他也没有坐在祁抑扬对面起看过日落,他并无立场去比对当时场景和他刚刚所见是否相似。
是怎样解不开心结才会让祁抑扬不计成本重构十年前湄公河旁边餐厅。
谈少宗想到刻舟求剑故事,船早已顺着流水飘远,丢剑人还是要循着船上刻下标记找寻失物。而祁抑扬在做同样徒劳事,时间地点分明早已经变换,这里不是热带,时间也从来不会等谁,他却要用电子数据永久留住当天日落和十七岁谈少宗。
但谈少宗无法数十年如日扮演艘原地打转船。
坐在餐桌对面是祁抑扬想象中谈少宗,个可以任由他喜好捏制橡皮人,永远不会令祁抑扬失望。越是看清祁抑扬想象,谈少宗越是明白自己无法负荷他心事,因为真实世界里谈少宗稍有不慎就会背离祁抑扬期待,他动辄得咎,而祁抑扬则直觉得被辜负。
他等就是三个小时,中间祁抑扬来过趟,并不是来找他,只是当着他面打电话给岑美伦,谈少宗听到他跟岑美伦承诺会在晚上派对前赶到。
五点时候司机来接他们,两个
谈少宗反应和参加前五个项目当事人都很不样,他没有表现出半分感动和雀跃,相反看起来十分失落,兴致高涨贺子骏于是也沉默下来,过会儿他没忍住问谈少宗:“看到过去自己不会很感慨吗?”
谈少宗回答他:“不,像被五指山压得喘不过气来。”
亲眼让谈少宗见到十年前日落和祁抑扬开闸泄洪坦白心事作用样,无非是把谈少宗曾经错失切尽数摊开给他看。
谈少宗从来不知道自己错过那多,他不能细想,细想必定会后悔,哪怕在不知情时候其实并没有奢求过。在那个晚上之前,他不能辩驳从来没有领会到祁抑扬心意,但领会到远不及祁抑扬所讲百分之。
他是祁抑扬心事主角,但等到祁抑扬愿意开口讲出来时候,这段心事和谈少宗其实已经并无太大关联,那只是祁抑扬自己给自己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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