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整时候他给谈少宗打电话,整个下午没喝水,开口第句话沙哑得很明显,他问谈少宗:“你到家吗?”
“你感冒?”谈少宗问他,声音是轻快,这几天谈少宗好像都心情不错,“今天是晚点,临时多出来组拍摄,但刚刚已经收工。”
“回家吧,谈少宗,有话跟你说。”
谈少宗不知道被他这句话中哪部分取悦,回答他时候声音显得更愉快:“放心,这就离开办公室,正好也有事要跟你说。”
谈少宗开车回家,开着蓝牙给吴川打电话:“吴医生,打算今晚就跟他说。”
出身商贾世家,对于结交人并没有洁癖,社交场合上对着完全无法认同人也能维持表面礼貌敷衍,但成年后切校友聚会,哪怕内心其实期待着和昔日同窗重聚,旦知道谈少蕊在,他概尽量不出席,实在避不开场合,他几乎不主动和谈少蕊交流。
就是这样人,谈少宗甚至愿意为这样人在床上讨好他。
原来这比谈少宗不肯讨好他还要更伤人。
谈康离开之后,祁抑扬打内线电话通知楚助理之后不要打扰。他还是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甚至自己都拿不准现在情绪该怎形容,好像已经不再觉得失望,是他终于要放下吗,原来他对谈少宗也是有底线,对于已经不再有期待人是不会再失望,他也不想再跟谈少宗置气,没有必要,十八岁时候他想要得到某种意义上他已经得到,再多就是奢求。
跟谈少宗接吻或者交媾,原来只需要付出栋大楼装修工程,只怪他蠢到要用婚姻去换。
吴川听出来他兴致高昂,笑着问他:“确定有胆量开口?不会最后又胡来通吧?”
又止年会那晚荒唐事,谈少宗第二天简略概括得跟自己心理医生汇报过,吴川劝他下次尽量不要这样,他举动太像应激反应,几分出自
他该感谢谈康吧,贸然来访,提前替谈少宗说出还没来得及说那番话,至少避免他从谈少宗嘴里听到这切。如果是谈少宗亲口来讲,他也许很难不失态。
又止办公大楼选址极佳,祁抑扬办公室在视野最好楼层。落地窗外天色贱贱暗下去,日落时分,日落之后是霓虹,环路上车流尾灯串在起都像风景线,盯着出神久就变成串串光斑。
小时候学骑车摔跤,下巴裂条口,缝四针,他难得大哭,奶奶安慰他,受点灾是好事,你出生起就拿得太多,该还点回去。第二年奶奶去世,得知消息时候还没有实感,走到灵堂里看着遗像,眼泪毫无征兆就掉下来,他想这也是还回去部分吗,他为什不能用别,抽屉玩具或者宽敞房间,他愿意用这些来还,只要不是奶奶。
再后来就遇到谈少宗,那多人捧着真心等他眷顾垂青,他偏偏看见谈少宗。
他竟然还记得那多和谈少宗有关事情,有些也许谈少宗自己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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