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谈先生,”楚助理回答,像是知道自己话会让祁抑扬误解,又补充道:“不是那个谈先生,是谈先生父亲。”
祁抑扬这桩婚事确很为难他助理,谈少宗不能被称为夫人或者太太,谈康也无法用合适称呼指代。
祁抑扬推开门,谈康果然等在里面,见到他来起身堆着笑脸同他打个招呼。祁抑扬察觉不到谈康来意,礼貌问候之后只好沉默着看他到底要出什牌。
谈康先夸赞祁抑扬办公室装潢,明显是刻意在找话题,看到桌上台灯时又生硬地把话题转到谈少宗身上,说少宗自小就怕黑,小时候他妈妈带他去医院检查,说夜盲要补充β胡萝卜素,小孩子根本不懂,对医生大喊他不爱吃胡萝卜。
祁抑扬读出来谈康要打温情牌,但还是不知道他提前这些旧事目为何。谈康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情绪当中,继续往下回忆,大多数是谈少宗小学毕业之前事情,末对着祁抑扬感叹句,是真对少宗和他妈妈有愧,只是这辈子恐怕到死也无法偿还。
,落地窗外正对中央公园。
公司规模越做越大,真正产品开发已经不再用他费心。祁抑扬发现自己试图挣脱过,不学商科就是试图挣脱尝试,但最终还是走到和父亲样道路上,穿西装衬衫而不是印着公司logo短袖,与投资人见面时间比对着电脑时间还长。尽管不喜欢,但他还是能做好商人,算计人心并不比编写机器语言复杂,父亲心脏手术后有意要开始把家里产业托付给他,祁抑扬接受。
祁抑扬不钻牛角尖,他理解社会有分工,人也有自己命数,祁氏之外他有自己又止,已经胜过圈子里同龄人。谈少宗那样人可以做不着调摄影师,而他也许注定是无聊又世俗企业家,做企业家没有不好,谈少宗他们那种造梦人就需要有钱投广告人在背后托底。
两个会议开上午,会议室里人走完之后他在走廊上被贺子骏拦住。贺子骏是他本科师弟,也是他最看好后辈,因此当决定要做lab时候,他直接点名贺子骏做负责人。
贺子骏问他:“第批公开征集五个项目都快完成,市场部门说要等你决定做不做第二批,你怎想?”
谈康和谈少宗母亲事情,祁抑扬只听到过些零碎片段。大人们到底觉得这种
祁抑扬反问:“第六个呢?”
“也快好,测试版其实已经没什大问题,你现在想去看吗?”
祁抑扬低着头,好像认真在思考,片刻之后回答他:“再等等。”
又止当年刊发新闻征集五个项目,只有祁抑扬和贺子骏团队几个人知道其实还有第六个。贺子骏虽然聪明有分寸不过问老板私事,但也自己猜过公开招募前五个恐怕只是为给这第六个打掩护。
祁抑扬回到办公室,楚助理立刻站起来汇报有人在里间等他。楚助理很少这样不直接说来访人士名字,祁抑扬问他:“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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