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祁抑扬时刻也准时到来,谈康上秒还在答应两个女儿今年她们生日各送辆跑车,下秒话题生硬地转个方向,问毫无防备谈少宗:“你跟抑扬结婚这也快年,要怎庆祝下吗?”
以往他们讨论祁抑扬并不太需要谈少宗发表意见,谈少宗拿不准谈康是出于什考虑突然关心起他家事。
他正在思考如何能句话终结这个话题,谈少馨插话:“爸,你就直接跟他说吧。男人跟男人结婚又不是什光荣事,怎还扯得上庆祝。”
谈少宗抬头看眼自己名义上大姐。谈少馨怀孕四个月,脸比之前圆润,使得五官看起来比以前要扁平,少女时代那种伶俐半分都找不到,开口讲话无礼又尖酸,整个人显得更俗气。她丈夫坐在旁不时给她夹菜,容貌比妻子还要平庸许多。
谈康装作没听到女儿后半句话,故作姿态地清清嗓子,看着谈少宗说:“是这回事,不知道抑扬有没有跟你
谈少宗每三个月只回谈家次,谈家没有任何人对这个频率提出异议。
即使季度只见次面,见面也不过餐饭时间,谈少宗和谈家四口人还是几乎无话可说。进家门不会有人同他打招呼,离开时候自然也不会有人出门相送。甚至谈少宗正式搬离谈家那天,迈出家门跟他道别也只有在谈家帮佣二十多年阿姨。
谈康和谈太太看他,就像看定期会出现拼桌路人,谈少宗在餐桌上只充当背景板。唯有谈少馨和谈少蕊同时在家时候,她们会主动提点近段时间读到谈少宗八卦,暗示谈康他家门不幸出这种败坏名声儿子。
唯次不同待遇发生在和祁抑扬结婚后谈少宗第次回家。
从纽约回来第二周祁抑扬安排两边父母家人起吃过餐饭,之后再没有提过要去谈家拜访事。等到三个月次时间到,谈少宗自己开车回家,也没问祁抑扬是否愿意同行。
谈少宗看明白,祁抑扬那套良好家教并不是无差别对待所有人,他可以对路边乞丐仁慈善良,但对谈康这种不入流人他大概不情愿敷衍半分。
但谈家人对祁抑扬有期待,那天谈康带着谈太太站在花园里等,穿得还都很正式。见到仍然只有谈少宗个人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脸上笑容立即垮半,谈康急匆匆问他:“抑扬呢?”
谈少宗听到这亲昵两个字在心里冷笑声,但面上很好地克制嘲讽神色,他回答谈康:“也不知道。”
这倒没有骗谈康,他和祁抑扬确不是会随时互相报备行程关系。虽然楚助理每个月坚持往他邮箱里发送份看起来像祁抑扬日程表文件,但谈少宗从来没点开过。
谈氏夫妇意识到祁抑扬不会跟谈少宗起出席这三个月次家宴,对谈少宗回家态度又恢复从前。稍有不同是饭桌上总要留出那点时间讨论跟祁抑扬有关话题,但也仅仅是和祁抑扬个人有关,没有人谈论他和谈少宗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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