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萌习惯在李决面前自说自话,也不期待李决对高温新闻发表什见解。
但李决这次接话:“真相信过。”
周雅萌听不懂,也没打算问,她怀疑高温令再聪明大脑也不清醒。但这个中午之后,她跟李决好像莫名不再生疏,她有时候也主动找李决聊天。跟李决变得更熟悉之后,她反而没有和他谈恋爱幻想,而把他当做偶像样喜欢。
这天她在办公室接完家里电话就跟李决抱怨:“妈总觉得是高中生,每天打电话都要问遍开心不开心。”
“这样不好吗?”李决问她。
短暂笑,周雅萌在复述时候加无数形容词反复拉长,不断地描摹细节,室友打个哈欠,问她李决之前跟她说过话吗?对她笑过吗?他们有什特别接触吗?周雅萌统统摇头,室友又揉揉眼睛,盯住她脸,补充句:“而且吧周雅萌,你照镜子吗?你今天只画边眼线诶。”
周雅萌把可乐放到旁边小桌上,神情有些失落。
室友捏捏她脸:“好啦,不要自作多情,及时止损免得以后伤心。没看过言情小说吗,他不是冲你笑,”室友换上种肉麻兮兮语气逗她:“他目光穿透你在想别人,真正喝可乐姿态好看人。”
周雅萌失眠,她想到那个笑,就很羡慕这个喝可乐好看人。
但可乐爱好者应允承其实很久不再喝可乐。他又去过次香港,是在外公去世之后。遗嘱里把施勋道那套别墅留给他,因为外公直记得那里曾经是他童年时期乐园。他去香港见律师,抵达深夜因为疲惫而在从机场到家路途中小憩,醒过来时候已经到中环。
周雅萌撇嘴:“嗨,你以为她是真温柔妈妈啊?她是亏心,读研时候谈个男朋友,是四川人,本来想跟他块儿回四川,你知道那边不是也有基地嘛,爸妈就死活不同意,家里,诶你可能也听说过,爸年轻时候倒腾房地产挣些钱,他们就觉得前男友家庭条件太般,也不愿意去西昌,觉得吃不那个苦。当然,承认他们说没错,但当时还是气得够呛,分手时候也特别伤心,打那时起妈就特别怕想不开。都跟她解释过八千次,她说对,吃不苦,也不会想不开。”
李决
隧道里没什车,司机开得也快,很快就载着他驶出隧道往半山开去。
他几乎是下意识回头,看着那隧道出口在视野里越来越小,司机是很敏锐,减慢车速,用并不太标准普通话问明显失神他是否有什问题。
车都开到下亚厘毕道,他才回答句:“以前不觉得这个隧道这样短。”
就好像还有很多很多事,他本来以为可以更长久。
这年夏天时候发好几次高温预警,这城市本来就是出名火炉。午休结束时候周雅萌没什精神地抱怨:“每年都说刷新高温记录,看每年都是百年都难遇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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