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允承也许听进去也许没有,他说:“刚去英国念书时候,那时候开始对宗教有点认识,放寒假回来跟家里人说想信基督,爷爷特别生气,他是特别坚定唯物主义者,还为此把爸妈都骂顿,觉得早早把送出国念书就是个错误。后来读大时候,奶奶做髋关节置换,手术前爷爷定要去烧香。”
李决转头看着应允承眼睛说:“你如果现在太难过,就哭出来。但可以跟你保证,这切都会过去。”
应是奉命来叫应允承。看到江斯映跟着父母来,穆云就想起来自己儿子去洗脸洗十五分钟还没回来。应找工作人员才问到应允承去处,休息室门她推开到半,视线范围里她只看见应允承背影,而被应允承拥住李决对着她比个不要出声手势。
应也吓跳,她飞快掩上门但并没
葬礼那天应允承本意是要让李决起参加仪式,李决这次没答应。
李决前天晚上在酒店看本地新闻无意间也听到关于应宗阔去世简短报道,甚至早点,在应允承家饭桌家,大家也在讨论明天该如何安排宾客座次,李决对政治再不敏感,也能听到两个熟悉名字。
无论是否考虑应老爷子身份,李决以工作前辈身份参与应允承家人葬礼这件事都显得太过僭越。最后折中结果是应允承在仪式礼堂副楼给他找间休息室。
仪式十点正式开始,九点多时候应允承找托词要去洗把脸提神。他这几天休息不好,家里人看他脸色都没有怀疑。
李决到很早。他不方便下楼找应允承,只好等应允承来。门打开,里外两个人都穿全黑西服,应允承其实有点不习惯,他印象中没有见过李决穿这样正式衣服。
到这样现场,应允承似乎还觉得切都不太真实,他跟李决说:“刚刚看到爷爷,跟他以前午睡时候没什区别,他们把他脸画得太白,他要是知道肯定是要生气。”
李决很安静地听。
两个人都站在窗台边,三楼能把礼堂门口大致看个清楚。陆陆续续有人来,电视台摄像机也都已经架好,应修严陪着母亲亲自在门口迎宾,李决认出来那件黑色旗袍是应允承之前去取那件。
“读高中时候也上哲学课,每周还得去tutor那边上讨论课,生和死研究个学期,当时以为什都想透,但事情真正发生在周围,还是接受不。你相信人死后还会有个世界吗?”应允承问。
李决迄今为止人生大部分时间都献身给科学,相信物质、公理和计算。他理应说不,教导应允承珍惜现在当下,不要寄托于虚妄世界。但他想起自己也曾经跪在蒲团上向佛祖陈述心事与愿望,他只能说:“不知道,每年全球投入那样多人力财力去探索地球之外生命体,至今找不到个答案。你问地球里面是否存在另个世界,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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