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允承知道爷爷对他有很多期待,也有很多纵容。应宗阔对谁都严厉,哪怕娇气包应在他面前也不敢随意放肆,但只有应允承得他偏爱。就连他说要推迟去美国读书,应宗阔也是第个表示支持。他这辈三个男孩子,堂兄在部队,弟弟刚刚收到offer去念商科,而他研究最不着调天文,但爷爷很高兴,夸他最厉害,将来做科学家,科学比武力和经济都能兴国。
小时候有次在爷爷家过暑假,晚上和爷爷起睡,小孩子不知道怎突然解到“死亡”这个概念,想到有天爷爷会不在,不在意思就是彻彻底底没有,看不见摸不着,又害怕又伤心,在爷爷轻微鼾声里吓得哭出来。而这刻,爷爷是真不在,应允承却没有眼泪。
他只是觉得喘不过
步走到大门口时候果然已经有车辆在等他。
去机场四十多分钟车程只开二十五分钟,应允承路上都在接家里人电话,应在电话里哭腔明显,他怕应讲不清楚,又只能打给堂兄问清楚情况。
应宗阔走得很突然也很平静,但全家人对他去世毫无准备。
老爷子去年才庆祝完八十大寿,每年有定期体检和日常家庭医生顾问,体检表上数据都十分正常,他自己常拿年轻时带兵打仗经历说话,常常觉得应允承这辈人在书桌电脑桌前伏案太久身体打不下好底子老难免要吃亏,不像他,七十岁时候还能去爬华山。而按照堂兄转述,应宗阔今天午餐后按照老习惯睡午觉,通常只小憩三十分钟,到时间奶奶看他没起床去卧室叫他,却怎都叫不醒。
救护车来得很快,随救护车来医生只做简单检查就确定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在应修严愿意时候,他手确可以伸得很长。应允承到机场时候航班已经接近起飞时间,但关舱门也不会阻止应允承登机。机场工作人员带着他走要客通道并把他路送到头等舱入座。
应允承从接到应修严电话开始直感受不到多余情绪,情绪十分抽离,只是身体直在不停地往前行动,好像是这则坏消息旁观者。飞行平稳后空乘过来提醒他手机需要调到飞行模式,又问他是否需要任何饮料食品。
应允承要杯冰水,吞下第口,他用手撑住胸口出口气,那喘气声很大,空乘候在旁生怕他有任何不适。他顿会儿,把整杯水口气喝完,又剧烈呼吸,之后才像是终于缓过神来,摆摆手示意空乘他没事。
应允承大脑非常清醒,脸像是被什东西绷住样,点多余表情都做不出来,大脑里无数片段闪回交织,他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
上次见到爷爷是什时候?第二次飞西北前晚上去爷爷家里吃饭,爷爷兴致很高,鼓励他要去踏踏实实为祖国做贡献。吃饭爷爷难得放京剧,放是《苏武牧羊》,中间度跟着唱:“早拚命把忠尽,何惧在北国丧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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