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决今晚喝点酒,整个人比平时更松弛,也或许是在故地遇见旧人,他心里想什,也就说出来什。他说:“苏煦,以前冬天晚上去湖边,你总要下去踩两脚冰,每次们都不知道这次会不会真就碎掉,每天,很快乐,但也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现在你看到,有人,可以住在北纬四十度湖面也不结冰冬天。”
苏煦原本还有很多话要讲。李决恋爱他并不好过,何况李决还这样柔软地、轻盈地讲起来他们以前事情。他本意是要令李决也不好过,他对李决新恋情有些刻薄问题,他见过李决最不想示人面,因此也拿捏得准李决进入段感情时最深顾虑和恐惧。
但李决说:“结冰湖,踩上去冰有可能碎掉也有可能不碎。寒冬不结冰湖珍贵又漂亮,但踩上去就只有沉没。”
苏煦没有再开口,他站在李决旁边抽完支烟。
他想起来很多事,十几岁尾巴上遇到物理天才,第节英语课他没找对文史楼位置去晚,他走到唯空位旁边,靠窗坐着男生撑着下巴望着外面树出神,他小声问旁边位置有没有人,那个男生转过头来,漫不经心地摇摇头。
时候是真年轻,不知天高地厚,两个聪明男孩儿对世界有无限雄心与壮志,北京只是他们起点。如今在这里偶遇,心态和上次在西北相见似乎并不相同,西北是苏煦没有参与过李决人生,而北京有更多两个人共同怅惘。
李决很没来由、第次讲这句话:“谈恋爱。”
也许是人生确荒谬,新恋情第个告知人竟然是旧日伴侣。
苏煦往庭院中间风景更好地方走,李决也跟着,苏煦点点头说:“听到啊。”
他刚刚在暗处看李决打电话,也听到李决最后句话。
苏煦下课就去找物院高中同学打听,有没有听说过个叫李决人。
吸完最后口烟时候,苏煦有种前尘往事真都彻底结束感觉。很多年过去,他
这餐厅档次不低,硬生生辟出块人造园林供食客消遣观赏,深冬,池塘水面也没结冰。
李决和苏煦恋爱时候,他们也是在这样冬天晚上去学校湖边。冰冻得硬实时候,那片湖甚至可以当冰场开放。那年暖冬,冰场开放条件直达不到,苏煦非要翻过围栏站到冰面上,李决没有这小孩子心性,大声叫他赶紧上来,湖边树木枝条交错,李决时看不见苏煦,只突然间听到声惊呼,李决想也没想直接冲下去。
然后有人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讲话,冰面寒气重,说话呼吸都显得温热,苏煦说:“骗你。”
李决回过头去,附近没什照明设施,其实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楚,只瞧见苏煦在笑,李决稍稍用力,让他倒在冰面上,俯下`身去吻他,不确定冰层厚度,李决甚至不敢用力。
喘气儿时候,苏煦就躺在冰上跟他说:“李决,冰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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