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把望远镜拆又装,包装箱里减震泡沫板碎开泡沫撒地。
李决其实已经倚着阳台门框看会儿,但他并没有走近,也没有多问,只是说:“应允承,过来。”
应允承从自己制造混乱焦躁中抬头,李决柔和得像团影子。
两个人之前都看过非常漂亮月亮,透过各种专业设备,无数镜片成像叠加,奇怪月相观测他们也都经历过很多。
但这晚单纯凭眼睛看被云层遮挡而并不够清晰满月,其实也没有失望。
所有总结和讨论都用邮件完成,哪怕是研究所内部交流也律使用英文。现在周要开三次时长超过小时例会来进行沟通与总结,李决可以用两封邮件里简洁清晰几行bulletpoint讲清楚。见过聪明人做事,应允承确常常在无意义例会中感到耐心在流失。
应允承认可父亲观点,但他并不后悔做这个选择。他试过克制、保持距离、收拾好行李搭飞机飞走,但这些努力都没有奏效。
何况这个选择导向李决,事情因此而变得不样。
哪怕实验室工作带来钝感,但李决是个太值得学习对象,应允承甚至分不清楚崇拜与爱情到底是哪种先产生。睡在同张床上,他作息也调成跟李决同步,循着李决习惯,清醒之后先进行学术阅读。应允承坚持周下来才发现长期保持这个习惯其实需要对自己十分严苛。
应允承明白自己现在或许是走在条坡度更缓岔路上,但有李决同行,至少可以确保他们方向是往上。
应允承因为和父亲通话而起种种心绪彻彻底底平静下来。两个人并肩站在起,月亮到底圆不圆也不再重要。事实上爱情带来种种反应实在是难以捉摸,比如同样是睡觉,躺在双人床上什也不做,也比个人睡觉时心跳要快。
隔天周末,但李决雷打不动坚持早起,应允承洗漱完他已经坐在餐桌前做完当日填字游戏。应允承坐下来回手机上消息,不小心
应允承在楼梯间里打完这通电话,电话挂掉下秒,他十分罕见地叹口气。安静楼梯间里只有“紧急出口”绿色指示牌在黑暗里发光,应允承又站会儿,才走出去拿钥匙开门。
李决正在阳台上搬仙人掌,应允承搬进来之后他把阳台布置成简易书房,那盆大仙人掌之前放得离椅子太近,应允承有次打盹儿头歪差点扎到。
李决提醒应允承茶几上有月饼,应允承并没有特别反应。他直接走到餐桌旁直没拆包裹旁边,怕运输过程中损坏,他望远镜被妥善包装。
应允承光是拆开胶带和各种泡沫纸就花十分钟时间。而今晚他耐心消耗地似乎比平时都快。装望远镜过程也不顺,等到步骤都理对,才发现少目镜。
目镜找不到,今晚是不可能用望远镜看月亮。应允承有点焦躁——中秋年只有次,谁知道他和李决能共度几个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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