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决虽然没有反感,但这种过于官腔官腔听多还是觉得腻,钟贺倒是直接:“你他妈讲话真是假可怕,看你是开党会开出惯性,活该你瘦。”
有钟贺在,李决反正不用费心思接话,支烟抽完先去食堂。
应允承项目启动以来天天在实验室待到八点后,两个人在家只做过次晚餐就又回到分别在研究所和实验室吃食堂局面。
自从应允承不再出现在研究所食堂,李决又回到最受食堂阿姨欢迎男研究员榜首,糕点窗口阿姨比平时还要热情:“李工,拿个月饼再走!”
李决完全没意识到今天已经是中秋。他习惯年三
九天发射完成,但行政上事务还远没结束。李决在参加不知道第几场总结会上终于下定决心早退,他绕到大实验室,液晶屏上仍然显示着卫星实时监测画面,单调枯燥轨道运动,远不如总结会上反复播放发射画面来得惊心动魄。
刚到研究所第次参与发射项目时候,李决几乎只是个旁观者。发射当天他甚至不在控制中心,而是被所里安排去协助电视台直播。于是最最惊心动魄倒数半小时内,李决直在看出镜女记者反复补妆,现场和电视台演播室连线时间不超过五分钟,点火完成后画面切过来出镜女记者在分钟内讲完所有词,他们这里切就结束。
李决在那个时候感受到种幻灭。他身处件所有人都在谈论热点之中,但他并没有太大情绪波动,紧张与成就感都十分稀薄。高`潮消散地如此之快,颗卫星最受关注时刻大概也就是这瞬,数亿人注意力很快分散,之后它要在太空里进行无数次转圈圈似漫游,直到报废后成为太空垃圾。
九天结束之后李决习惯每天来实验室看十分钟监测图像,个大型项目当然是集体成果,但这十分钟被李决认定是他与这颗卫星私人时间。
李决估算着会议时间,在差不多快散场时才离开实验室。楼回廊里钟贺跟余海洋在抽烟,钟贺大老远就冲李决招手。
李决跟余海洋只算得上点头之交,余海洋比他们早来研究所两年,专业领域直做得般,转到行政岗后倒是混得风生水起。李决去上科普课班上最调皮小孩余子飞就是余海洋儿子。
余海洋比钟贺先开口招呼李决:“们家余子飞上周还在问,李决叔叔什时候能再带他们班同学去看星星。”
钟贺在旁边打岔:“不是吧李决,你对小学生们也搞这种浪漫招数。”
李决懒得理钟贺贯不着调,笑着接过余海洋递过来烟,抬头仔细看才觉得余海洋原来被大家开玩笑那种“行政肥”好像退不少,对比明显到李决直接脱口问:“你最近是不是瘦不少?”
余海洋脸上那种适合各个场合笑是随时准备好,说话也像打过草稿:“那可不,这是全身心积极响应廉政建设,下次选廉政标兵你俩可得投票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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