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允承不知道,他只是经常想起李决。
他们距离仍然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李决只要再往前探探身,就能咬到他想到过那颗番茄。
但李决没有应声。
应允承于是继续问:“你是同性恋吗?”
在应允承觉得他也许得不到答案时候,李决微微后仰然后站起身——他并不耻于这个身份,也无数次在面对同样问题时果断地给出肯定答复,但这刻却拿不准是否
眼睛亮晶晶应允承问李决:“你有想起吗?”
应允承不该这样问。
他再天真,再被爱意包围于是不吝施舍爱意,也不该这样去问个男人,个取向为同性男人这样问题。
都立秋,夜里还是这样燥热。李决不去看应允承眼睛,或许从应允承直沉默时候他就该预料到,种竭力为耻平衡与克制,要被打破。
三周里李决想起过次应允承,封闭基地蔬菜每周供应次,周送到菜到周末往往很难保持新鲜,所有菜于是都加很多香料炖煮,吃起来其实并没有什蔬菜该有味道。只有次番茄送多,每个人都能分到两颗新鲜番茄当水果。
有个人,永远和第次见面样连名带姓叫他:应允承。
应允承简直要怀疑,叫全名是否是种咒语,功效是摄人心魄。
应允承没出声,李决大概是知道他不可能在这吵环境下睡着,自顾自讲:“六个睡袋看铺最整齐就知道是你。”
李决走到桌子旁边,拿电热水壶开始烧水。
见应允承不理他,李决把声音放得更轻:“怎?看你个晚上都心神不宁又皱着眉头,不在时候有人欺负你?”
吃番茄时候李决想起来应允承,安安静静坐在帐篷里、坐在副驾驶吃番茄,红色汁液浸湿嘴唇和手指应允承。
李决没有办法开口。他“想”并不只是客观地在脑内还原与重构场景,也不是闪而过片段,他确确只想起来过这次,但这次回想,是掺杂着情`色与欲`望。那欲`望和应允承具象交叠在起,鲜艳又曼丽。
应允承没有得到李决回答,他也不敢说——他总是在想李决。
邮箱每二十分钟检查遍,早上八点五十准时到办公室楼下,去食堂坐李决常坐那张桌子。
是喜欢吗?
应允承心想这问题已经十分幼稚,更幼稚是他还要躲在睡袋里答:“没有。”
李决见他终于开口说话,稍微放下心来,又讲:“行啦,不多问,等等——你这注意整齐人,没注意到睡袋角被桌子腿压倒吗?你先起来喝点水,不然明早起来又得流鼻血。”
桌子上放着六个人行李和五瓶四升水,李决不好搬桌子,只能跪在毯子上试图把应允承睡袋角移出去。
应允承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应允承坐起身来,离李决已经非常近。
帐篷里没有灯,李决看着应允承,只觉得他眼睛十分亮,总感觉下秒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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