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全部被李决解读为不舒服,照顾好他吃完面包水果和药,李决催他赶紧去卧室休息。应允承全然不知道该和李决说什,好像什都不合适,于是只听话地躺到床上盖好杯子,想到李决应该很快就会离开,等三分钟却并没有关门声音,倒是厨房里电热水壶在滴滴响,然后应该是有人把它关掉。就这听会儿,药效上来,应允承睡着。
李决谨遵医嘱,分秒不差等三十分钟再去卧室看应允承。应允承侧躺着,睡得十分安稳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退烧。手背触上应允承额头,温度好像比三十分钟前要低,但李决拿不准是不是退到正常温度,也许应该试试额头挨额头,可这个动作在他们之间并不合适。
李决把手探向应允承后颈,小孩子样皮肤,温热,他
脱离分寸动作,应允承视线上上下下流转阵,却没能说出话来。
李决只以为他是发烧没精神,“去医务室拿药”,见应允承不动,又补充说:“陪你去。”
应允承已经烧到三十八度七,全程几乎都是李决在和医务室医生交流,应允承白着张脸坐在旁边,像被家长带着去看儿科小朋友。医务室几个年轻小护士都和李决熟,李决今天却少点跟她们说笑耐心,门心思跟医生讨论如何能最快速退烧。
应允承在这时候才终于开口,声音哑哑:“吃药就好,不打针也不输液。”
李决猜他是怕痛,见他路沉默任凭摆布姿态终于在这时候因为怕打针输液而语气坚决开口,觉得有些好笑,哄小朋友样好声好气道:“好,不打针不输液,待会儿开好药再带你去买包糖。”
医生对这个治疗方案并无异议,应允承年纪轻轻小伙子,身体素质又不差,发个烧并不是太大件事,只补充句:“少吃糖,没什用,定得多喝水。”开完药最后又找出两瓶酒精给李决,好像默认李决会坚持照顾病号:“你等他吃完药要是三十分钟内温度还是不变,就用酒精物理降降温。”
李决就这拎着两瓶酒精和袋药跟着应允承回他住地方。
应允承住研究所单身宿舍,李决刚来前两年也住这栋楼,后来眼见在这里至少要待上五年十年,才自己另买房子。李决对房间布局十分熟悉,不需要应允承招呼,自觉找进厨房烧水。
医务室这趟折腾已经到晚餐时间,李决打开冰箱,除码得整齐两排可乐,空无物。李决今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感叹应允承简直是不会照顾自己大赛第名,只庆幸还好刚刚回来路上买面包和水果,够应允承先应付今晚,垫垫肚子早早把药吃。
简易晚餐也要吃有模有样,李决坐在沙发上认真削水果,苹果和梨都切成薄片夹在面包里,应允承坐在沙发另边,昏昏沉沉,只觉得从昨天听到俞扬那句话开始,原先平衡就被打破,而李决此时出现在他家里,只让场面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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