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进得极深,叫他觉得肚子里尽满,满得他抓着谢九楼直低低地问:“小提灯要出来?小提灯是不是要出来?”
谢九楼总把他抱得更紧,紧得他只能把脸埋在对方胸膛,看不见谢九楼眼睛。
只好听谢九楼说,遍遍地说:“会有,都会有。”
“提灯,们以后金玉满堂。”——
提灯不能生!不能生!谢九本正经唬他!你们跟着信什!!
灯,几时学会哄人?”
语未尽,唇上覆层柔软触感。
提灯吮着啄着,几时被谢九楼反守为攻,按倒下去竟也不知。
他们在暮春时再次上路,谢九楼说,鼍围既给他那只草笛,说那是巫女嘱托,那巫女势必会为这根草笛而来。眼下局势,已不是他们要找巫女,而是对方来找他们。
他们路向西北而行,跨过饿殍遍野旱地,穿过危机四伏丛林,也去过烟火长生街巷。
这是提灯出生第十九年,是他和谢九楼相识第二年,两个人在二十啷当年岁,却像第次知晓何为人间。
他们在切能抓到光阴间隙里交颈亲热,在深夜寂寂营帐,四野无人河郊,甚至是晚霞下正在驰骋马背。
有次他们相拥滚入片干枯芦苇地,谢九楼披风铺在被他们滚平芦苇丛上,提灯躺在披风里,谢九楼将他护在怀中,他眼里是初夏是澄蓝天,听见耳边每寸莺飞草长。
提灯鼻息间被谢九楼身上特有带着沉香气息包围,他感到那是离去年撞见笼子冬夜最近次。
他们酣畅淋漓,每声喘息都被收进对方耳朵里,浸润进骨头,再刺激他们下次比这次更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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