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也做,提灯也做。谢九楼要切他都能做。
谢九楼闭闭眼,
提灯只仰头看他,又拿脸蹭蹭他掌心。
接着便把眼珠子定在他双唇上。
谢九楼眼睫颤,蓦地低头,亲上去。
呼吸交融间,提灯第次被打开牙关,谢九楼探进去,吮住他舌尖。
提灯睁睁眼,反应过来还能这样之后,便将下巴扬,反攻而去,在谢九楼唇齿攻城略地。
如今再度捡起,他却不似当初刀枪不入。
“提灯……你偷走什?”谢九楼对着那根红线低喃。
忽然,手里细线动动。
谢九楼愣,连呼吸也停滞。
他定定看着,发觉并非自己眼花——脚下线,在慢慢被扯起来,点点绷紧。
谢九楼徐徐走着,步没有停留。
夜已深,驻扎地界极静,只远处徘徊着巡防兵脚步声,还有他经过顶顶营帐时,火架上偶尔传来噼啪几响。
他将手腕上那根红线绕在指尖,有下没下地搓捻着,却不敢回头看。
这线长长地拖在他身后地上,他不知道线另端,是仍被人牵着,还是早已被挑断。
谢九楼越走,步子越发慢,神色也越发黯淡下去——手下轻若鸿羽,他感受不到来自红线那端任何拉扯。
他不知自己是几时被抱着滚到床上,谢九楼早已把他亲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待耳边除喘息再有别声音时,是对方啃咬着埋首在他颈侧,抓紧他腰带。
再抬眼,谢九楼似是快失守最后点克制:“为你折只小狼。”
小狼不全为提灯而死,这话是他诓他。
他顿顿,附身下去,抵着提灯鼻尖:“你要不要做小狼?”
提灯搂住他,字顿道:“都做。”
谢九楼目光跟着那根线往外移动,接着营帐下出现双脚,提灯撩开帐帘,缓步进来,两手交替收着线,收尽,静静站在朦胧火光中,对着愣神谢九楼轻轻扬唇:“九爷。”
谢九楼和他对望许久,才渐渐起身,踱步过去。
他面上仍旧镇定自若,耳垂却微微泛红。走到提灯跟前,只垂目问:“怎走得这慢?”
提灯说:“你也慢。”
谢九楼抬手,从提灯下颌摸到耳侧,开口道:“下次再走,就是逃兵。要抓人。”
他几乎笃定,提灯走。留下这根足够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断绝关系红线,用再也没有回应方式,离开在他迈出去某步里。
他回营帐,坐在床前,低头看着指尖那丝红色从脚下路延伸到帐子外,伸出他目之所及那片土地,到达他视线再也触及不夜色中。
他怔怔,动不动坐半晌,股久别重逢感觉从营帐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这感觉叫他无比熟悉,是遇到提灯以前,与他常年作伴孤独,早成他盔甲部分。
谢九楼忘自己是何时脱下那部分名叫孤独铠甲,兴许他曾意识到,但他还是选择性地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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