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举起那柄重剑,对准提灯栏杆外双手,正要砍下去,耳边乍起尖锐气鸣声,把飞箭破空而来,直击他肩下三寸,将他钉在营帐之上。
大祁境内,有此箭法者,不过天子与谢九楼尔。
洛桥被拥而上人群扑倒,数不清拳打脚踢随之而来,不久他便失去意识。
乌鸦不知何时盘旋在头顶,发出声声悲鸣。
周围被动静招来士兵越来越多,很快就会惊动副将宴光。
蝣人肉两抵千金,他们深知,如若这事交给上头处理,放提灯也好,卖出去也罢,自己这样喽啰,就是给别人做嫁衣,最后捞不到点油水。
那人丢鞭子擦擦手,随便抽把刀:“今天这蝣蛮子,咱们见者有份!”
提灯双手,给他重新套上那副二十斤锁链。
“瞧……这是什……这是什!”他们抓着提灯手腕上和镣铐吻合疤痕激动得发抖,“哪有那怪疤!这就是戴手铐戴出来!这是人能长疤吗?!”
他们看提灯眼神不再像看朝夕共处战士,不再带着当初被他打败时不甘和点点敬仰,他们开始用看袋黄金、道美味眼神看他,那点不甘和敬仰变成厌恶与垂涎。
又是道鞭子下来,提灯伸在笼子外手臂起红痕,冒出串血珠。
被风雪吹散血腥气此时似乎能飘进每个人都鼻息,叫他们闻得双目发亮。
话音未落,顶上乌鸦俯冲而下,在他拿刀手上狠狠撕咬下块血淋淋肉来。
那人身痛叫,捂住手,眼角骤缩,盯住还在他身上不断扑打乌鸦,脸上肌肉微微抽搐,瞬息过后,把抓住乌鸦,两手将它身体正反拧,乌鸦头身分离,血肉横飞,在积层薄雪地上洒出行鲜血。
笼子里传来撕心裂肺声哭嚎。
提灯双手被铐在笼子外,脸上泥和泪混在起,发疯地想要抽手回去,又要伸手去够乌鸦尸体,镣铐不停撞击在冰凉铁栏上,伴着提灯哭喊,响彻片雪地。
那人把乌鸦脚踹到笼子面前:“哭什,你马上就去跟它作伴。”
“……提灯?”洛桥才见着不对靠过来,慢慢扒开人群,看清笼子里混着身血泥人,突然,bao起,“你们在做什?!”
拿鞭子人抄着手,慢悠悠走过来:“们做什,轮得到你管?”
“不要以为九爷和白先生他们出去……”洛桥咬着牙,忽然把撞开他们,冲向人群之外。
“他要去报信!”
“给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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