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后悔时候,已经晚。”白断雨说,“那堆伥鬼,他炼化本意,只是想拿来对抗别伥鬼,又或是必要
白断雨屈起条腿踩在坐处:“这不是没办法。”
他解释道:“人无相观音到这儿来,想杀谁杀谁,想封印什就封印什,那是因为人家是天神,天生神力,手指头挥,万般法门。咱是凡人,是肉身,咱没有人家那神力。那和你老祖宗两个人,要封印那千只伥鬼怎办?只能借助同等神器力量。”
他看看楚空遥:“这不正好?那时候楚氏剑又现身,斗大烫手山芋,他们楚家老祖宗拿着也没法子,和谢中欧合计,干脆以邪克邪,封封俩,让它俩在漠堑底下相互克制着,免得寂寞。”言毕又瞥眼谢九楼:“哪晓得两百年过去,人家在地底封得好好,你们谢家又要给挖出来。”
这事情牵发而动全身,如若当真要把底下上千只伥鬼解封,那楚氏剑没压制力量,势必逃脱。当务之急,要就是找到另个能代替伥鬼神器将其二度封印,要,就直接毁楚氏剑。
谢九楼想想,忽问:“若毁所有伥鬼,楚氏剑会跟着毁灭?”
往椅子上坐,端起手边茶水往肚子里灌。
又冲乌鸦喊道:“别叫!难听死!”
乌鸦愣,叫得更激昂。
谢九楼挡在提灯跟前,正要安抚,就听后边歘声,竟是楚空遥抓住白断雨马尾,将扇子打开扫,生生割寸把长撮头发下来。
“小提灯,”楚空遥笑吟吟道,“这下够不够?”
白断雨只胳膊搭在膝盖上,含笑打量他,问道:“你觉得这法子,和谢中欧当年想不到?俩为何不直接毁伥鬼和楚氏剑?是舍不得吗?是觉着它们讨人喜欢吗?”
谢九楼:……
白断雨叹口气:“楚氏剑先不说。那伥鬼,谢中欧之所以不毁,不是他不想毁,而是他毁不掉。”
伥鬼,本为活死物,乃躯体死去后就着皮囊再度复苏行尸走肉,属有命而无灵者。当年谢中欧炼化伥鬼为自己所用后,思及它们剥皮火烧即刻毁灭弱点,硬生生在谢府花整整两年改造出只剥皮不死、火烧不化母伥。那母伥再触碰别伥鬼,很快便能将其同化。
然而谢中欧没有想到,这招,彻底断自己所有后路。
提灯抱着乌鸦,愤愤盯着他手里那撮黑发半晌,最后甩开谢九楼,扭头冲出去。
“楚——老——二——”白断雨咬牙切齿,“你皮痒是不是?”
“您老人家安健长寿,再活两百年,这点头发随便长。”楚空遥从他后头绕上前,走两步又回头,“再者原就是你不是,好好,扯人家乌鸦做什。”
“闲行不行?”
“这倒是不假。”谢九楼听这话也跟着打趣,“两百年前到大漠底下封千只伥鬼不够,还非要把他老楚家剑给起封。这下好,要解封个,另个也得跟着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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