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有客栈走廊那幕。
楚空遥同谢九楼分别后进门,扶鹤顶红上床,正欲退到床脚替人脱去鞋袜,偏这时鹤顶红又醒,敏如惊雀,伸手便拉住楚空遥袖袍。
他两眼半睁,仰躺在枕,言不发,只直勾勾望着楚空遥。
楚空遥回头同他对视半晌,摇头笑道:“小鸟,不……”
话没说完,被鹤顶红扯倒下去,脖子后攀上双手,搂紧他便来索吻。
“想……”
他才出声,唇舌就被堵住。
楚空遥压着他痴缠,几度将鹤顶红舌尖瞬得发麻,又似想往更深处索取。
偏他是个生疏拙劣,没到半刻便已晕头转向,重重喘着气,只晓得仰头予取予求,偶尔挣扎两下,挣不过,唇齿里软绵绵泄出呻吟。
正忘情时,有几个游荡醉汉胡嚷着朝他们走来。
上,触怒无相,无相观音将其关在无境之境,命赤练在外把守,赤练却化作观音之貌,遁入混沌,去私会个鲛人,那泥点子也因此得可趁之机,回到观音身边,对其下诅咒。
“观音震怒,夺去赤练双足,将其打入凡尘。又说赤练既然要样貌,那便赐他副好样貌,要扮观音,便让他自天上地下不断轮回,永生永世对过往无所知,只能坐在莲座上扮观音。唯有样——他若与那只鲛人相见,便能即刻恢复记忆,可代价就是看着那只鲛人在他眼前死去。直到赤练再次失去记忆,鲛人才能复活。如此,赤练唯夙愿,便生生世世不可实现。”
鹤顶红只听到半便说:“这观音也太狠心,如此绝情,必遭报应。”
“他遭报应。”
“哦?”
楚空遥
鹤顶红惊,尚未来得及看清切,已被楚空遥抬手擦干净他嘴角津液,把按住脑袋护在肩下。只有两撮头顶羽毛,在楚空间肩上若隐若现,飘忽不定。
楚空遥抚着他后脑:“别怕,小鸟。”
这声音分明在笑,却叫人听得心里安稳。
鹤顶红安稳着,安稳着,就安稳地睡着。
等那几个醉汉走远,他也没从楚空遥怀里醒过来。
楚空遥停在沿廊拐角处:“这事传到能仁佛耳中,佛祖感叹观音太过乖戾,不惜耗尽半身法力催动观音骨上佛经,将其打入娑婆,要他学会对苍生二字心怀悲悯。无相观音是天上地下唯独尊神,目下无尘,佛祖便让他在娑婆世里做最为低劣生灵——做泥土,做草木,做蝼蚁,做猪狗牛羊,野兽牲畜。每入世回,观音方能多分对生命敬畏,直到他真正通性,领略何为生、何为灵,才能投去做人,而后知七情,晓六欲,习爱恨,懂贪嗔,历经怨憎求不得,最终自食无情之恶果。”
“那他现在做到什?”鹤顶红紧着问,“做到人?”
楚空遥注视着他,步步把鹤顶红逼到墙面,圈在自己两臂之间,又极缓地低下身,同鹤顶红抵额道:“想知道?”
鹤顶红眼前片幽黑,似是连呼吸都只能靠楚空遥渡气。
鼻息间又是股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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