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楼彻底怔在位置上。
楚空遥乜斜着他:“这名字你要是不记得,老将军棺材板掀也要起来打你顿。”
谢九楼后背凉:“你什意思?”
“你晓得什意思。”楚空遥道,“你家那个提灯,怕不止他给你看到那简单。”
简单?谢九楼简直想发笑。光他看到就已经不怎简单。
是想知晓阿海海是不是,与他从前又是否相识。可相不相识,好歹在世间活过二十八年,见没见过他,难道自己不清楚?倘或当真见过提灯,哪怕眼,也不会不记得。他叫阿海海叫得那般熟稔顺口,必是早已对谁朝夕唤过多次。可你都清楚,在进无界处以前,从没有谁这叫过。他对是极用心,明白。但二人三百年前并非旧识,这更无法否认。难不成,这世间当真有另个谢九楼,在三百年前,与他恩爱与共过?他不愿意说,又何必深究。”
楚空遥听完,捏着扇子按在谢九楼手上:“你先不急。”
他握着茶壶把往杯里倒茶:“昨夜把事儿办完,想要水给小鸟沐浴。偏园子外守夜小厮打瞌睡,不忍吵醒,便自己去。去时,为寻近路,就打算穿行间空房,那空房前有间抱厦。正点灯要走,不料瞥见床底,发觉抱厦里头,藏着个人。”
“人?”
“给他灌点水,点几道穴,他便醒。醒来还跟梦里样,惊慌时,叫他镇静下来,他同说件事。”
楚空遥又道:“回去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把咱们跟出来遇到桩桩件件捋捋,你猜捋出个什头绪?”
谢九楼心沉下来,声音也沉着:“什头绪?到这田地还不知道头绪?咱们不是在你死后三百年,而是回到当时两百年前。”
蝣人势大,祁国蛰伏,天下尚未三分,中原还没被统治,娑婆仍是乱世,谢家家祖中鸥还在商户家里做着文不名小厮,本该在上山时化作伥鬼小主人如今被他们无意救下,还有昨夜蝣人夫妻,前脚小五还在饭桌上说须臾城要出事,后脚谢九楼便在撞见仓皇出逃这双男女——男拿刀宰自己只手,最后情急之下砍自己头,这分明是玄气爆体,承受不住反应!女身怀六甲,明显是前几日受召才前往须臾城,当下又从城里逃出来——须臾城变故,是蝣族巫女下咒。
他们在经历距离儿时两百年前历史。
而提灯,显然知道这切。所以才会在开始发现他跟
“何事?”
“他是被提灯打晕藏起来。”
谢九楼皱皱眉:“提灯?提灯不会这样……”
楚空遥抬手示意他稍后:“你可还记得昨晚吃饭,曲鸳说他有个奴仆,素日最爱研究那些五行八卦阴阳符纸东西?”
见谢九楼点头,他又继续道:“提灯打晕,就是这奴仆。你知道提灯为何打晕他藏起来?那是为着他身份——这小厮,没有姓氏,只个名字,唤中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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