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鸳笑吟吟看他到自己身前蹲下。
提灯举起水壶,递到曲鸳嘴边,曲鸳正要偏头去喝,就见壶口往下倾,壶中清水尽数涌出,呲啦几声,浇灭二人身下才燃起火堆。
曲鸳愣愣。
提灯嘴角挂笑,慢慢凑近曲鸳跟前,
“大哥……”谢九楼嗤声,咬牙道:“大哥……”
那边曲鸳跑过去,刚和鹤顶红生火,楚空遥就叫鹤顶红帮忙去剥野兔皮。
鹤顶红去,留曲鸳在这儿看火。正看着,就见提灯手持水壶路过,要往谢九楼那边走。
曲鸳眉目亮,早已伺机多时。
“欸!”他冲提灯招手,“欸!”
提灯倒水来喂他喝。
曲鸳在旁边直勾勾注视着,瞧提灯如此听话乖巧,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他目送提灯离开,悄悄凑过去问谢九楼:“你是他爹?”
谢九楼手上动作顿,微微侧目,眼风如刀。
“瞧着也不像。”曲鸳嘿嘿笑,“那你是他大哥?”
谢九楼收拾好柴草堆,寻个空地蹲下。
提灯也蹲下。
曲鸳跟着蹲下。
谢九楼说:“去包袱里取火折子。”
“哦。”
没瞧见,凭着心大,入夜便寻个山洞睡。被鹤顶红他们连夜上山时偶遇,念着好歹条人命,顺手救。
哪晓得这曲鸳觉醒来,还是青天白日,传闻中老虎只没见着不说,凭空叫人给他挪个窝!他气不过,便拧着鹤顶红要回去。
于是便有今日午后他们瞧见那幕。
提灯披着湿衣服吹夜风,眼下旁边有两位姑娘,谢九楼也不便脱夹袍给提灯换上,只急着堆草堆要生火,想着快点给提灯烤烤。
他东步西步地忙活,提灯就在他屁股后头撵,再后头又跟着曲鸳。
提灯止步子,垂眼沉默瞬,才略侧过身,只拿眼角睥睨着曲鸳,长长睫毛羽遮住眼底,开口时声线已透出几分冷冽:“有事?”
曲鸳心头滑过丝怪异,但没有深思,只冲提灯扬扬下巴,美滋滋道:“去给倒点水来。”
提灯歪歪头:“?”
曲鸳冲他挑眉。
提灯在原地伫立少顷,接着,捏着水壶缓缓迈步而来。
谢九楼继续忙活:“你到底想说什?”
曲鸳眼珠子转转:“就想……”
话没说完,听见隔着几块山石背面鹤顶红在叫人。
说是个火堆不够用,要再生个。
“去去!”曲鸳两眼放光,面往那边跑,面不忘回头冲谢九楼叮嘱,“待会儿再和你说,啊!大哥!”
提灯便跑去取火折子。
曲鸳咧起嘴角,仰着脖子看提灯跑过去,又跑回来。
点火,烟大,谢九楼把洗干净外衣递给提灯捂着,说:“抱点柴来。”
提灯又跑去抱柴。
谢九楼擦擦汗,说:“帮倒点水儿。”
“你叫提灯啊?”
“你今年几岁?是哪里人?”
“你还在上学堂?”
“你定过亲没?”
提灯浑然听不到似,只围着谢九楼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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