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鹿约莫是误打
提灯朦胧着想,今夜是怎得罪人,连这样都哄不好。
他取下自己发髻上右方簪子,已经快哭得断气,颤巍巍递到谢九楼眼下,还不停喊着:“阿海海。”这下总该能哄好。
不料谢九楼接过那根发簪,冷眼瞥瞥,便扔在旁:“平日不让碰,如今给,也不要。”
遂也不再言语,只死命压着提灯个劲儿地顶撞,底下人哭得再厉害也充耳不闻,听得气急,反还将手指伸到提灯嘴里胡乱搅和,又或者把提灯翻过去捂住人嘴,逼得提灯光流泪不出声也罢,对方越是蹭他摸他,越是顺从得和平日大相径庭,谢九楼就越恼,越要折磨个没完。
那晚谢九楼下床打水,回来给提灯擦身,提灯已经连支着胳膊起身劲都没有,膝盖屈,腿根就抖得厉害。
着,嗓音也小,但不似以前在床上那样压抑,毫不避讳叫给谢九楼听样,又轻又短,猫儿讨食那种叫唤,下接着下,细细,如同根软钩子,像在说自己受不,又想叫谢九楼再给点儿意思。
他也不同以往总闭着眼,就仰着脑袋刻意敛眉望着谢九楼,面张嘴叫,面眼里汪着水低眼看,看谢九楼脸,看不够,眼珠都舍不得挪窝。
谢九楼在那晚才知道,提灯心甘情给个人是什样,不是冷淡句“九殿尝尝”,也不是临到头还要叮嘱“这三样你别碰”。那样情浓眼神,那样猫样叫声,提灯从不愿意给他,提灯愿意给,是那个叫阿海海人。
冰霜只结三九,他不是他春罢。
提灯做着做着,真受不住时候,谢九楼还不愿意停。有多恼多气,就做得多用力。
对方过分至此,提灯也半点不气,目送谢九楼出去,又两眼紧张地迎着人进来。
谢九楼知道,这是药效没过,他还把他当另个人。
要睡觉那会儿,提灯小心翼翼钻进谢九楼怀里,明明已经疲倦不堪,还硬撑着眼皮子不肯闭上,就抬着头,眼不眨地往上看,看谢九楼棱角分明下颌,看谢九楼紧绷嘴角,还有不知为何同他作气紧闭着眼。
谢九楼掀开眼皮,往下扫,被提灯发现,提灯赶紧又往他怀里蹭蹭,神色间憋着点不明就里委屈,但更多是希望被回应企盼。
这让谢九楼想起他八岁那年,还在娑婆世里时候,他曾去悬珠墓林救过只灵鹿。
所以提灯没办法,他阿海海莫名不心疼他,他叫也没用,喊也没用,越想着,越发哭起来。
他双眼被水模糊住,到处摸索着去够谢九楼手,讨好地喊:“阿海海,阿海海。”
阿海海不应他,反倒顶得更深去,深到提灯承受不住地方,提灯颤着腿根想往后躲。
他阿海海两手掐着他胯把他拽回去,提灯仰起脖子哭喊出声,趁机找到谢九楼手,放在自己胸口处吊坠上,要谢九楼摸摸。
他以为这样就好,自己能被放过,但没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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