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感冒药才躺床上,可能,有点犯困……今天……”他停下来很委屈哼哼两声,“好难过啊,他们为什,为什老说哥哥……”
“说什?”
“…,不告诉你……你也欺负殷未来着,你,你不要欺负他……”他看来已经意识不太清醒,说话声越来越小,“你和他说……”
“说什?”
“说……说不要上网,永远喜欢他……”
为说话人都被骂狗血淋头,这样沉重爱真值得吗?
是抓着根稻草溺水者,在挣扎与否上陷入纠结。
小基佬写信打印,字不说多好看,但很整齐清秀,于是把把最后句“努力加餐饭”剪下来贴在茶几上。
虽然总嫌弃他,但和他聊天时候很轻松。小基佬说们见过,可早忘他长什样,就记得个子不高。他上次不小心给拨个电话,又不小心接,通话时间没15秒,就听个“喂对不起打错”。
他声音和想象不样,以为是妖里妖气那种,结果不是,听起来脆脆,像个拘谨乖学生。后来们又通两次电话,这个小基佬平时打字骚话套套,开麦就老实,搞以为网聊诈骗换人呢。
“……嗯。”
“……”那边除偶尔翻身再没有其他声响,小基佬估计已经失去意识睡着。
没挂电话,听着听筒里平稳呼吸声,这个屋子里有两个人,就能安心睡。至少睡前最后听到句话不是她,而是句口齿不清喜欢。
“睡,晚安。”
“喂,臭直男,打电话干嘛……”今晚他声音听起来不太样,鼻音很重,软跟棉花糖似,不知道是困还是咋。
说没事,无聊,不想听说话就挂。
“别啊,想听,你说话声音像殷未。”他今天说话慢吞吞,每个字都粘在起,听起来不太清醒样子。
“这晚你是睡不着吗?”他问,说是,他也不需要回话,自己就开始絮絮叨叨讲话,“感冒,去看电影空调太猛……唉,每个夏天都要感冒。”
关上灯,就躺着听他讲话,偶尔插嘴,无非就是他朋友趣事还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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