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译又问:“你被关多久?”
南灯还是摇头:“忘记……”
他告诉连译,自己记忆是从塔里开始有,之前切都想不起来。
南灯这个名字也是他自己取,因为塔里很黑,唯光线从塔顶南侧个小缺口照进来,像盏灯。
他总是喜欢待在那个方向,于是给自己取这个名字。
见南灯神色茫然,他问:“你没有见过?”
南灯摇摇头:“好像没有。”
他从来没在塔里见过什鬼王,业障塔倒塌时候是白天,他正在睡觉,突然听见巨大响声。
被关在塔里鬼魂激动万分,蜂拥向外逃窜。
当时非常混乱,兔子头也不知道跑哪去,南灯焦急寻找,在墙边角落找到它。
他还没彻底缓过神,苍□□致脸上残留着丝不安。
“你很害怕天师?”连译低声问。
寻常鬼魂根本不知道什叫做害怕,除非撞见发现打不过,才会心生畏惧,选择逃跑。
不像南灯这样,因为件相似衣服,都会下意识地远离。
南灯闷闷地“嗯”声:“会被他们抓住……不想再被关起来。”
南灯把脸埋在连译颈窝,时间不想动。
他突然想到什,猛然抬起头:“他们没有发现你门口符咒……”
“重新贴份,已经撕。”
连译摊开掌心,里面躺着团撕碎又揉皱黄纸。
南灯放心,再次把脸埋过去。
“只有小兔直陪着,”南灯不愿再回忆更多,眼底委屈又无助,“不想再回塔里……”
“不会,”连译轻声安抚道,“护着你。”
他没有过往记忆,刚从塔里出来
他捞起兔子头,也赶紧跟着那些鬼魂逃离,幸运是那天天气不怎样,太阳被乌云紧紧遮住,不会对魂体造成太大伤害。
南灯简短讲述经过,长长睫毛颤动着。
他是从业障塔逃脱鬼魂,这让连译有些意外。
因为他太弱,第次闯进这里时,连译甚至懒得对他出手。
他在外界游荡,或许还能勉强支撑住魂体,要是被关进业障塔,七天内就会被彻底炼化。
“再?”连译捕捉到这个字眼,“你以前被关过?”
南灯点头,他信任连译,于是没有隐瞒:“在座塔里,里面还有好多好多鬼。”
连译语气不明:“业障塔?”
南灯迟疑道:“好像是这个名字,你也知道吗?”
“前段时间听说过,”连译缓缓道,“天师业障塔倒座,逃出来只鬼王。”
连译身上有股很好闻味道,不知是不是衣物散发出来,还是来自他本身。
南灯仔细嗅嗅,嘴唇蹭到连译颈侧皮肤,生出想用力咬下去冲动。
连译似乎没有发现,他虚虚搂着南灯,像抱住团染凉意水雾,比浸在热水中还要舒适。
他眼眸垂得很低,神色淡淡,情绪尽数被敛藏起来。
南灯及时控制住自己,没有真咬下去,慢慢从连译身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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