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把勺子往西瓜里戳,也不想吃。
当年还没分班时候,他在楼梯口听见季泽与马堂谈话,说不是白绯,是自己。
年多前事,这匹狼崽子,从什时候就动
自己这个老妈这大年纪,外表跟小女生似,内心也跟小女生似。
“你爸惯得好,”孟雨疏美滋滋地抢过沈初手上勺子,自己也吃起西瓜,“儿子就没老公好,连脑袋都不给摸。”
沈初歪着身子忍受孟雨疏单手摧残,心说老公和儿子能比吗?
孟雨疏嘴上吃着,手上摸着,人舒服,也就不跟沈初计较。
“等你娶个小姑娘回来,老妈就不摸你脑袋。”她笑着跟沈初挥挥手,“让人小姑娘折腾你。”
孟雨疏敲敲门,给沈初端来半块西瓜。
“宝贝吃西瓜,”孟雨疏满脸是笑,“学累吧?歇歇再写。”
“没学。”沈初把作业合上扔,接过西瓜放在桌上开吃。
孟雨疏拿过他暑假作业看,瞬间咋呼开:“明天就开学,你怎就只写个名字!?”
沈初用勺子舀着西瓜,心道要不是明天开学,他连名字都不写。
干脆就让它从未存在过。
又或者,仅仅只存在于,自己心底。
季泽掏出手机,给马堂打个电话。
“堂哥,你是亲哥,”季泽眼底泛红,话中却依旧拖着那副吊儿郎当口气,“你和你家小鸟,借打打掩护。”-
八月上旬,最热时候。
局,所以把它闷在暗无天日心底。
无法触及阳光,也不愿宣之于口。
打小无拘无束肆意妄为狼崽子,第次知道害怕。
他怕有天会和沈初形同陌路,相对无言。
可是他再小心,却还是落得这样个结果。
房门被孟雨疏轻轻关上,沈初拿起勺子挖块西瓜。
谁家小姑娘敢碰他头发?胳膊给她折。
沈初嚼着西瓜,突然想到没有小姑娘,小伙子倒是有个。
而且被摸头发自己还没意见那种。
又他妈是季泽。
“不是好好学习吗?怎还不写作业?”
孟雨疏想摸摸沈初脑袋,却被自家儿子侧身躲过。
“别摸头。”沈初嫌弃道。
“自己儿子头怎不能摸?”孟雨疏变本加厉,两只手起使劲在沈初脑袋上摸来摸去,“你这个人都是。”
沈初:“……”
沈初坐在自己书桌前,,bao躁扔笔。
什玩意儿,不会写。
他发现自己个人时候,压根看不下去书。
沈初随手翻翻桌上暑假作业,决定放弃。
不在教室话,没有气氛。
季泽突然有些埋怨沈初。
既然不肯接受,为什要把话问得那彻底。
扯下最后那层遮羞布,就永远盖不回去。
“是狼,”季泽把那片树叶扔进路边绿化带里,他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道,“狼和兔子注定没结果。”
既然这份感情不被需要,那它存在只会给人平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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