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季泽闹别扭?”方恒轻声问。
“又?”沈初趴在床上,撑起上半身,“经常跟他闹别扭?”
“也没有经常,”方恒想想,
耳边寂静无声,屋内昏暗片。
沈初闭上眼睛眯会儿,却怎也睡不着。
几个小时前,季泽那句“也喜欢你”跟魔音入耳似回荡在他耳边。
开始,他还以为那是对自己说。
现在想想,应该不是,不然也不会加个“也”。
“如家汉庭希尔顿,”方恒乐滋滋道,“玫瑰花、大床房。”
沈初手顿:“你脑子不好?”
方恒哼哼几下,晃晃身子:“爱情万岁。”
自己铁子谈恋爱这事儿他不说破,等着沈初自己告诉他。
沈初莫名其妙地看方恒眼:“傻逼。”
原来是两个醉鬼在对话。
沈初重新把季泽扶好。
“可是…”秦江哭哭唧唧抱住马堂脖子,“可是阿糖也不喜欢…”
马堂叹口气:“你还小…”
沈初听出鸡皮疙瘩起胳膊。
如果说秦江刚才是在水里扔个手/雷,那季泽这就是平地炸颗原/子/弹。
这颗原/子/弹炸进四个人耳朵里,得来四种不同反应。
作为四人之中知道内情且头脑清醒马堂先是愣,随后诧异地看向季泽,不知道这匹平时小心谨慎狼是发什失心疯。
而此刻季泽脑子里也是懵,他想着自己嘴说话为什没经大脑同意,跟着秦江瞎咧咧直接就说出来。
相比于他们俩,被蒙在鼓里沈初反应似乎要小上那些。
沈初在床上翻个身,没几秒又翻回去。
这样动作持续几分钟,隔壁方恒炸着头发,哑着声问他怎。
“没事,”沈初说,“你睡。”
方恒抓抓头发:“唠唠?”
“不唠。”沈初道。
半夜,沈初起床去上厕所,模模糊糊听见走廊有隐约说话声。
兔子听觉灵敏,下就认出来是马堂叹息。
“等你十八岁时候再回答你,好不好?”
非礼勿听,沈初洗洗手,溜回寝室。
重新上床躺下,手机显示凌晨两点十分。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逃课那天晚上,这小孩儿也是这样抱着马堂,哼哼唧唧说着喜欢。
两个男人之间…喜欢-
把季泽送回寝室后,沈初闻着自己身上酒味,有点嫌弃。
“你家狼崽子接回来?”方恒打趣道,“以为你们今天不回来呢。”
“不回来去哪?”沈初把上衣脱,光着上半身找衣服。
少年细长眸子微微睁开些,对上季泽要闭不闭眼睛,下刻竟然把手松开。
季泽身体大半倚靠在沈初身上,他这松手,狼崽子差点没闷头摔下去。
造成这股巨大涡流秦江趴在马堂背后,处于风眼处意外平静安逸。
他咂咂嘴,像是嫌弃得不行:“可是喜欢不是你…”
季泽听后,脑子转,立刻接话:“哦,那就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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