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就不信。”-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后大课间,沈初借块巴掌大点化妆镜,抻着脖子给自己右颈上伤口涂碘酒。
棉签沾着红药水,就这往伤口上按,疼得他额角抽。
还好打过疫苗,那黄毛狮子最好没骗他。
“沈哥,教室外面有人找。”
“学校里有名大佬。”马堂放下自己托着腮手,抿唇道,“不过你最好别想,不可能。”
季泽挑眉,好奇道:“怎?”
马堂眼睛盯着书本,回答得漫不经心,“他爸好像是被吃。”
季泽顿顿,没吱声。
沈初早上说对他们所有食肉动物敌意都很大,季泽本来还以为只是食草动物对食肉动物单纯排斥,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原因。
这个称呼成功地取悦季泽,他摸摸下巴,回味下,“啧,兔女郎,挺带劲。”
“你还真敢想啊。”马堂感叹,“没有生殖隔离吗你们?”
“你初中生物怎学?”
季泽背弓,正准备给自己同桌科普科普他们成精动物和人类没什两样。
然而话到嘴边,他又转念想,自己似乎并不需要担心这方面问题。
季泽这人天然弯,弯就弯看得还挺开,早早和父母出柜,被,bao打顿之后强行纠正到现在都还依旧行素。
特别在他今早蹲墙头看到沈初之后,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直不回来。
墙下少年眸子里狠戾决绝,就连他这匹狼都要心上惊。
啊…多可爱小兔子。
“小兔子。”季泽趴在自己桌子上发春,“想吃兔子。”
坐教室门口绿皮鹦鹉喊句。
沈初放下手上药瓶,
“你竟然不知道?”马堂把桌上书本翻页,“好像就是被你们狼吃。”
季泽猛地抬起头,“艹?!”
“唉。”马堂深深叹口气,“是小母狼不可爱吗?非要去找兔子,还找个公,人家兔妈妈也不愿意啊,为什要强行给自己狼生增加难度?”
季泽脚上用力,连人带椅把马堂给踹出桌子之间,皱眉道,“你懂个屁。”
现在恋爱自由民风开放,他好不容易看上只兔子,不叼回窝里实在对不起自己。
两个大男人,生殖隔离个屁。
“再跟你说个事。”季泽看看表,掐个良辰吉日出柜,“其实喜欢男。”
马堂单手托腮,“早就看出来。”
说罢他突然顿下,“你兔女郎不会是沈初吧?”
季泽开心笑,“嘿?你认识他?!”
“麻辣兔头。”同桌突然凑过来,“吃?来拼单。”
季泽同桌姓马名堂,是个本本分分人类,每天除背书和订外卖没别爱好。
虽然人类大多躲着动物,但是季泽和马堂自幼相识,是起在幼儿园里穿开裆裤长大发小。
“此吃非彼吃。”季泽凑过去,抬脚抵上马堂凳子边缘,“跟你说个事儿,今早遇到只兔子。”
马堂瞥他眼,“哟,兔女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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