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放被高公公客客气气地送出来,大嫂就在门口,和高瑾说过两句,便抓唐放手臂拉到僻静处,问刚刚是什情况。“是情咒,已经破。”唐放
皇帝眉心蹙,思量出唐放这话意思,眼中流转过显而易见厌恶。
“当然,”唐放脸倔强真诚:“这些都只是臣猜测,未必准确,想知道真相还是要从那两兄妹入手——陛下,罗师青面王杀驾,明面上她必有死,可是暗地中,她怕是暂时还死不得,望您三思。”
帝王眉心拧,随即又心事重重地展开,不置可否地“嗯”句:“知道。”
这是明显话题终结信号,床榻旁高公公知趣地走上前来,手中捧着碗刚刚熬好已经放置温热药汤。
唐放迟疑,下意识还想说些什:“那皇后娘娘……”
唐放吹熄烛火,熄灭火焰化做淡淡微苦烟雾,静静散化在帝王寝殿之中。唐耿解开头发半靠在榻上,左手撑着隐几,身上盖着层薄薄被褥,目光平静地看着榻前忙活唐放。
唐耿:“就这样?”
“孔捷”点头:“就这样。”
没有什夸张唱跳,更没有啰里啰嗦器具,唐放短平快地解咒法,弯腰将烛台恭敬地挪到边,双膝跪着软垫,面朝着陛下姿势端正地坐好。
帝王抬起手臂,如常地展展肩膀脖颈,并未察觉身体有任何变化,沉吟后问:“你说实话,这严重嚒?”
皇帝接过药碗:“朕今夜病。”
唐放不解:“……啊?”
病,所以呢?
皇帝服过汤药,皱起五官明显是副被苦到表情,唐放看着也跟着嘴里苦,心道真不清楚大哥为逼自己快快恢复每天是要喝多少药,然后,只见大哥朝着身侧人道,“你去问问皇后,愿不愿意在乾元殿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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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捷”认真答:“陛下宽心,现在不严重。”
烛火千盏,殿外是瑰丽夜晚,唯独寝殿中数豆青灯,威严华贵中寥寥无甚人气,唐耿手指放在被褥上画圈,忽然问:“今日罗师雘陈情,你怎看?”
唐放毫不意外,径直答:“罗妃三年前便下诅咒,显然是与白神教关联甚深,但罗师雘陈情句没有提及白神之事,表面上是指责国公,但字字句句在向您暗示他忠心想求您饶他命,臣觉得这人不老实,里面定然还有隐情。”
唐放和周殷是很清楚罗家兄妹与白神教有牵涉,但是今日对峙谁也没有戳破,实在是因为时机不对,角度也不对,按照道理,正常人是不会往神、鬼上想,他俩越是脸认真揭发,不信人越会觉得他是疯,所以谁也没提这个茬,可此时时机正好,唐放肯定是要敲敲这个边鼓。
唐放:“当年罗师雘籍籍无名,夜得势后先是肆无忌惮地逼杀华府几条人命,然后大肆笼络朝中*员收为己用,外人都说他是被欺压久,以牙还牙爱讲排场,但若是他也信仰白神,那这些举止便另有种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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