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很隐晦,但基本是上对唐放猜测给予肯定,外交嚒,不可能挑清正君子去干,乌木可汗王帐下四个儿子,怎离间各部,怎厚此薄彼,怎分化瓦解搞小动作闹得他们内部不得安生……看看罗师雘是如何报复当年欺压他妹妹家罢,那真是先装孙子后装爷,阴险狡诈、晦暗无耻,朝廷对北事宜在不方便动手时候,确会需要这种嘴甜心狠、会奉承逢迎出小招“无赖”臣子。
若要分,当年宋家大哥宋明煦也算这卦,精于权术,鬼点子套套地往外翻。
但是有些话,唐放有些不太好说。
很显然,这个姓罗虽然也是外戚,但是位置摆得也太不正,心思也太多,吃着大顺俸禄位极人臣,已经开始贪心不足、吃里扒外。
亲自把你提拔起来,你这儿玩两面三刀呢!
详情,”此言出唐放立刻想到什,心口狠狠痛,周殷却毫无觉察,口气平淡地继续说:“后来这件事由鸿胪寺罗大人接手,切处理得顺利,本公也不便多过问。”
时间,唐放心中所有疑虑全部呼啸而过,彻底将这整件阴谋穿出闭环。
他几乎是吃惊地说出那个名字,舌头还打个磕绊:“罗……罗师雘?”
国公没有否认,但不赞同地挑下眉头,纠正他:“称官讳。”
“好好好,称官讳……”
是不是狼心狗肺?
唐放有些气愤,更多是难过,问周殷:“朝对北方目前就这样被动嚒?陛下没有考虑要出兵嚒?”
其实这话按照他如今身份不该说,说也不合适,唐放时没有多想竟问出来。
周殷目光熨帖地动动,竟答他:“快。所有屈辱都只是暂时。”
谋国如谋业,有些债,是最开始便背好,当年唐家不得已走偏门捷径,他们今日总
唐放激动起来,身体前倾按压住桌案,目光灼灼地看着周殷:“那个公爷,刚来不久,有些不太解这位罗大人……罗大人在朝里,到底是什职务做什啊?”
罗家人风传不少,但是人们传都是他家花边,每个人说起他们都是聊他们如何睚眦必报、财大气粗、作威作福,不是咬牙切齿,便是津津不胜艳羡,这搞得唐放十分费解,他们家到底是凭什政绩出头啊?除罗妃生个孩子,那个罗师雘到底在哪个衙门口供职,做出过什响当当事情?
周殷表情倒是挺平静,“罗大人是处理对外事务,在鸿胪寺任掌令,围猎等对外事宜都是他经手,这些年与北方各部良好交往,调整对外政策。公务上确优异,不然陛下不会越级提拔。”
周殷只说罗师雘公务优异,却不说具体如何优异,又紧接着抛出“越级提拔”结果,这说,唐放下子就明白:“三寸不烂之舌谋命之人,看来这位罗大人‘才’很偏啊……”
唐放点即透,周殷也失笑,口气促狭道:“有时候朝廷用人,确是需要些’偏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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