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事愣愣,见陈副统领不置词,咬着牙狠狠说道:“这位爷,此处乃是草原十八部特许生意,部与大顺向往来通商,邦交良好,今日单凭有人检举无凭无据就要抄查,衙门真不欲给个合理解释嚒?”
南市胡商众多,此时闻爆裂声都渐渐聚拢过来,听到掌事这番话更是窃窃私语起来。
陈英站在喀尔喀店铺门口,不耐烦地“啧”声。
原本他瞧着此处失火,那趁乱进去看看也无妨,没想到这掌事反应这快,拿着草原十八部大旗,咬定副就是不让进姿态,朝廷对外事宜向谨慎,镇压邪教这事儿该归太常寺管,报案王朴虚实未知,孔捷与他并无交情,若是今日搜出白神教相关还好,若搜不出来,来日兴师问罪群议汹汹,他可扛不住这份压力。
正急剧思索对策间,只听街外阵快马加鞭,来者最多六人,马蹄声却有整肃铿锵,隐隐杀伐之气!陈英暗暗心惊,心道来者何人,就此转目却看到那飞马上急速逼近、未穿官服身影,眉心好似悬着柄利剑,隔着几丈都能感受到那股郁郁丛生火气:“公……公爷?”
列兵如云。
陈英身劲装压阵,城防衙门瞬息间已将坷尔喀酒馆团团围住,差役在外驱散街上看众,在内控制前堂掌事,转眼间弹压住局面。
那胡人掌事倒是难得精明人物,见此情形,竟然肩膀别强行脱出掌控,扑到前堂到后堂过门口,飞快地操着口生疏汉话朝着官兵赔笑:“这位爷,敢问何事稽查?可是小店有哪里不对地方?”
陈英环胸抱臂,面色凝重,示意不要拖延,赶快动手。
那捕役也会意,边推掌事肩膀边喝道:“有人检举你店有白神教徒意图作乱,官府例行搜查!快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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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最深层,唐放和白神祭司还在殊死搏杀。
低哑悠长嗡鸣声源源不断地自铁吼中传出,撞上四处墙壁,不断地低徊辗转,小孔捷整个人抖得像筛糠样,扼住大个子脖子不敢有丝毫放松,唐放则被不断轰鸣声冲得青筋直跳,勉强将控制力凝缩在眼睛上,浑身涌动杀意,眼神如妖似魔。
那光头祭祀此生没有见识过安平王这般凶残鬼,肉体和精神时不察间节节败退,刹那只感觉脑中被人磨出火,片火花乱跳中被人拽住神志边角,斩草除根般被人牢
“冤枉!冤枉啊——!”
管事闻此大声叫喊起来,几乎是扯着脖子地朝外喊:“适才小店是有下人失手点燃苫草,几缸酒受热炸开,与邪教毫不相干!”
捕役:“那这地上血迹是怎回事?”
管事:“酒缸炸开,自是有人受伤,那人刚送去隔街医馆,差爷尽可派人去问!”
王朴跟着陈英站在店外,没料到把官兵带来还能遭重阻拦,他举目看那黑豆摊子,孔捷已不见踪影,知道他肯定是进去,心中急切,忍不住冲上去几步,大喝:“官府搜查岂容你推三阻四,快快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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