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暑天里,他就那坐在那里,后脖颈上有着清晰汗水痕迹。
面前桌子上,是杯已冷不知多久茶。
茶水已经凉透。
扭头看,秦渭面前那杯,应该是从冲好倒上就没碰过,茶杯内壁,已经褪出圈清晰茶痕。
她站起身来,“那走哥。”
秦渭摆摆手,看都没看她,也没说话。
从侧脸看,神情落寞。
秦渭接,抽出根,点上。
抽很凶。
“草!”他说。
明晓敬抿嘴,看着他。
根烟抽到半,他微微起身,摁灭在烟灰缸里。
关心,呵,都塔妈跑来安慰!”
明晓敬微微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
秦渭看都不看她,已经继续道:“要安慰?好啊,给点实在!来,你是影后,现在也是导演,你来告诉告诉,老子到底错在哪里?啊?”
他手臂挥舞着,“跟《生死门》样路子,为什就塔妈扑?你跟说说?说不用心,骗钱!卧槽踏马!有没有用心,心里清楚得很!”
“那镜头,啊,你去看看,去看看!什塔妈李谦,什塔妈傅学隆,他们有拍好吗?故事?塔妈三易其稿,光个剧本就开好几次会,写改,改废,废再写!拍不好吗?”
这刻,明晓敬看着他,从种侧上方角度,看着他侧脸,似乎能够感知到他内心此刻那种凉入骨髓无力感。然后,她忽然觉得,那个从来都坚定、自信而强大秦渭,似乎夜之间变成个被父母遗忘在闹市中孩子——他似乎正在陷入史无前例茫然无措。
他不解,他焦躁,他彷徨。
明晓敬转身离开。
走到后门门口,她回头望。
秦渭正在点烟。
片刻后,他道:“晓敬,对不起,不是针对你!就是……就是……有点闹不明白!不明白到底输在哪里!心里……心里窝囊!”
明晓敬探出身子,伸手,握住他手,“知道,知道。”
秦渭挣开她手,摆摆,“行啦,你也来过,走吧!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好好拍戏,好好演戏,小心走好每步,别学!”
明晓敬张张嘴,但最终却什都没说出来。
又坐会儿,端起茶杯来抿口。
“还有剪辑,当年拍《红灯区》,也是这剪,结果怎样?威尼斯大奖!去年《生死门》,也是这拍,七个亿!”
“那可是七个亿呀!”
“草!”
明晓敬就那看着他,言不发。
说完,秦渭下意识地摸摸口袋,明晓敬眼明手快,拿起桌上烟盒和打火机,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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