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葛闻言搓搓脑袋，“你说你这……要是早两年有你现在这个劲儿，你呀，早成
！”
冯必成笑，没说话。
黄葛扭头看看他，忽然又道：“就是……是不是过点儿？”
冯必成扭头看他。
他道：“你毕竟是导演，该有
手腕和威严，也要有！”
韩顺章抬头看看他，没说话，走开。
白玉京耸耸肩，也走开。
黄葛倒是走过去。
俩人从黄葛刚进明湖文化那时候就开始交好，俩人都是在顺天府长大，又都喜欢玩，玩得方向还差不多，有那
个机会就碰上，碰上，就瓷实。
这时候，黄葛过去，掏出烟来，递给他根。
化影视部元老这事儿且搁边儿，单纯说他这个人做人做事，从不刻意立什威，但不管是做制片人、副导演、执行导演还是导演，他做事那个沉默而踏实，那股子认真劲儿，历来就让人不敢小瞧。尤其是直接就在他手底下呆几年混饭吃这些部门人，比如道具啊、剧务啊之类，在他面前更是天然就带几分怯。
这个时候，韩顺章眼看矛盾似乎已经是暂时平息，就道：“行行，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会儿，别看热闹，散！”
声音不大。
但他这话说，现场刚才围里三层外三层人，立刻就纷纷自觉地走开——老杨师傅临走开前，还特意冲韩顺章点头哈腰地笑，跟韩顺章和白玉京打招呼，韩顺章没理他，装没看见，白玉京就更是懒得搭理。
等人都散，韩顺章走过去。
冯必成笑笑，摇头，然后看着黄葛，笑得坦然，“不用，有韩经理呢！有他在，没人敢真胡来！大家充其量也就是看
是块烂泥，想踩吧踩吧！”
黄葛抿嘴看着他。
他灿烂地笑，“没事儿，咱不怕这个！反正已经到谷底，反倒什都看开！真金还得火来炼！出八卦炉孙猴子，才是齐天大圣呢！”
顿顿，他沉默片刻
冯必成接，就着黄葛手里火儿点上，抽口，吐出来。
等黄葛自己也点上，抽口，吐出来，还回味半天，然后才道：“你说你这……何苦呢你！”
冯必成笑，“爷们儿嘛，犯错就是犯错，丢人就是丢人，但咱不能怂，对吧？该怎着怎着！从哪儿撂下，就从哪儿爬起来！”
黄葛边抽烟，边挠头，“不好爬呀！”
冯必成笑，“那也得爬！”
冯必成看着他，露出个不好意思笑容。
俩人对面站，韩顺章低头片刻，抬起头来，然后道：“你是导演，兼制片人，你有权力开除、罚钱、扣工资之类，都行。”
冯必成闻言笑起来。
白玉京就在离几步远地方看着，韩顺章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冯必成笑容和表情，她也样尽收眼底——怎说呢，这个时候，冯必成笑容在她看来，好像是有种说不出坦诚，而单纯。
“嗨，没必要！墙倒众人推嘛，不怪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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