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必成点点头，转身走出
艺术总监办公室。
关上门。
走廊里空空荡荡。
往里看，那边尽头是录音室、休息室、乐器室，中间是对着门
几个大办公室——这里，是整个明湖文化核心行政区。
曾经，他并不太愿意到这里来做个普通“打工仔”，也曾经，当他熟悉和适应这里，感受到这里那种蒸蒸日上劲头儿，开始喜欢上这里。
“秦助理你好，李总在吗？”
秦诺
副公式化笑容，“对不起冯导，李总前天上午就出差。您有什
事情需要面谈，需要
帮您排队预约吗？”
顿顿，脸色有些微异样，道：“齐总在。”
冯必成眼就从她脸上神色变化里读出很多东西。
但这个时候，他却只是笑笑，摇头，“哦……不用！”
换个陌生地方，甚至是个陌生国度，周围人全都不认识，完全可以从头开始。
老妈说得对，自己这身本事，怎说也是艺术世家长起来，还是科班出身，还亲自执导过两部电影，甚至还红过、大卖过！去美国，就算人地两生，从剧务、助理干起来总行吧？
英语那东西，虽然好久不用，但练习段时间，总能捡起来。
然后……或许辈子也出不头，但自信就凭自己本事，至少还不至于沦落到去华人餐馆给人刷盘子端盘子！
肯定比留下好！
有说话。
转而看向低着头副心如死灰模样儿子，道：“收拾东西，现在就收拾东西，不要留在顺天府给丢人！明天天亮就安排人给你办签证、买机票，拿到机票和签证，就马上给滚，只要不死，你就不许再回来！”
顿顿，他脸悲愤地看着这个曾经被自己寄予厚望儿子，愤慨地道：“你最好死在外面！这辈子都不要回来！”
……
两日后，顺天府。
当那个时候，每每走进这条走廊，看着走廊两侧间又间办公室，看着那上头铭牌，写着“艺术总监办公室”、“总经理办公室”、“艺术副总监办公室”、“影视总监办公室”，他
然后，他从背后拿出封信来，递过去，“等李总回来，能麻烦你把这个转交给他吗？”
顿顿，又道：“这是……辞职信！”
秦诺低头看眼那封信，点点头，接过去，“好！”
冯必成冲她笑着点点头，“谢谢！”
秦诺抿嘴笑，“不客气。会帮你放到李总办公桌上，他回来肯定会第时间看到。”
只是……
捏捏手里辞职信，他舔舔嘴唇，突然开口道：“师傅，掉头！”
“啊？”
……
明湖文化，第八层，艺术总监办公室，外间。
车子奔行。
车窗外，是繁华而热闹顺天府城。
冯必成目光呆滞地看着车窗外闪而逝楼宇、街道和人群。
其实并不定非得要走，但留下，不管做什，都肯定要背负耻辱与鄙夷。
走好，走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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