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他笑,“她呀,耍小脾气归耍小脾气,但其实真是冰雪聪明!她知道为什出来,所以什都没说!”
齐洁抿抿嘴唇,缓缓点头。
周嫫从出道那时候起,就以性格乖张
这个时候,齐洁已经又继续道:“爸还说,尽量不要太声张,毕竟是学生老师,太丢人!还有……”说到这里,她又笑,“他说,要是敢不领证就大起肚子,就不许进齐家门!”
李谦抬起另只手,蹭蹭鼻子。
“李爸他……他是怎可能知道?”
齐洁瞥他,“你问?可不会跟他说这个!”
李谦叹口气,有点头大,只是握紧齐洁手。
两个人手拉着手,沉默地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出去多远,齐洁突然低头笑起来。
李谦扭头看她,攥紧她手,问:“笑什?”
齐洁摇头,但是又忍不住继续笑,然后道:“今天给爸打电话,你猜爸跟说什?”
李谦扭头看看她,问:“说什?”
大年二十九,夜,八点整。
当千家万户吃过晚饭,或在电视机前摆好晚饭,当久别亲人就坐在身边,当几乎每间屋子里都飘出欢乐笑声,当所有杯子里都倒满美酒,或那美酒已经被倒入腹中,几乎每台电视机,都被调到华夏电视台。
整个中国,进入春晚时间。
华夏电视台大楼外。
街灯明亮,但大街上罕见地少有车辆。
两手相触地方,是温热,但此时毕竟是冬天,李谦手握不住地方,还是不知不觉变凉,李谦索性拉着她手,揣进自己羽绒服那宽大口袋里。
齐洁笑笑,扭头看着他,“还没问你,不在家闲着,跑过来干嘛?”
李谦也笑,“按说是该陪嫫嫫,但是想想,不管陪谁,剩下那俩都是独守空房,心里怪不舒服,也有点自责,就跟嫫嫫说,过来给几个新人打打气。”
“嫫嫫怎说?没闹小脾气?”
李谦摇头,“没有!”
齐洁又笑,抿着嘴儿扭头瞥李谦眼,然后才道:“他说,在肚子大起来之前,必须先领个证,哪怕是做小老婆,也必须得有个证!”
说完,扭头看李谦,似笑非笑。
李谦顿觉好尴尬。
这刻,不由得又想起来当时去齐家拜访齐爸齐妈时候情形,尤其是藏在茶几底下齐爸踢齐妈那脚,实在是记忆深刻!
说起来也是邪门,这天底下老爸老妈,可能别事情糊涂很,就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其嗅觉之灵敏,简直令人拍案惊奇!
傍晚时分开始下起雪,零零碎碎,时有时无,却给这年节增添难得温馨气氛——今天实在是行人少,此时路面上,竟是已经积薄薄层雪。
路灯照下来,把两个人身影拉得很长。
雪还太薄,踩上去几乎没有什声音,反倒有点滑滑感觉。
只是留下两行脚印,被随后而来小雪覆盖。
风小到几乎没有,雪花落得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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