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笑笑，不答，只是问道：“看得怎
样
？”说话间伸手往北
指，“天还没黑，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鹿灵犀闻言，脸色瞬间垮下来，“不会吧你？”
……
等李谦开车载着鹿灵犀回到顺天府
时候，太阳已经彻底下山，街灯早早已经亮起。
两个人下午爬两座山，此时都是饥肠辘辘，哪里还来得什逸兴遄飞、闲情雅致？李谦开着车，到自己平常来吃过几次家饭店，停下车进去，要饭菜，等饭菜上来，很快就开始胡吃海塞。
难上来地方，要是动话，工程量可也不算小。”
鹿灵犀闻言诧异，“动？你要把这树伐去？”
李谦笑笑，回身指，“你不觉得三棵树有点多吗？”
鹿灵犀闻言微愣片刻，拿起取景器认真品味。
片刻后，她走到边去，侧对着那边树，使它们出现在镜头中时，只剩下唯棵——城市边缘处座山，山顶上是芳草萋萋，只有棵大树孤零零地伫立，茂盛而饱满！
这次，鹿灵犀也是少见地没什淑女矜持，吃饭姿态固然依旧优雅，但速度却并不比李谦慢多少。
不过，她到底还是饭量有限，尽管饿极，也吃不太多，很快把自己吃撑之后，就在那里端着杯白开水看李谦吃得稀里呼噜。
注意到鹿灵犀在看着自己，李谦抬起头来，边夹菜，边笑道：“鹿老师还没有进过剧组吧？其实拍戏这件事情，还蛮辛苦，
在剧组时候，是说当年去拍《三国演义》那时候，都是要个人吃三份盒饭！就那样，还总是撑不到时候就饿得难受！反倒是拍《新白娘子传奇》时候，心事太大，明明比演孙策那时候更累，但每顿饭也就是吃份就吃不下。”
说到这里，他似乎是给自己话勾起回忆来，筷子逐渐慢下来，悠然地回忆片刻，然后才继续夹菜往嘴里塞，笑道：“拍部《新白娘子传奇》，等到封镜，回到家里称，瘦十四斤！”
鹿灵犀抿嘴，点点头，“拍戏，外行能看到都是风光，但其实……
这镜头感觉，突然就丰满起来。
对于玩镜头人而言，这种感觉几乎是最最基础东西——当镜头里出现三棵树，观看者注意力就会被分散，就会显得镜头语言杂乱无章，那这三棵树就会纯粹沦为背景而已。而如果是只剩下棵，那这棵树本身就成风景，甚至在些特定取景之下，它可以进步成为讲故事和烘托气氛重要道具！
这些理论，可是鹿灵犀自己在课堂上教授过，只是她不曾想到，有那天，其实也就是短短两年之后，自己学生就这突然地把这个知识又传回给自己——而且是那样令人印象深刻！
放下取景器，她心里忽然有主意。
转身走回去，她笑道：“行啊，看来还真是学到心里去，怪不得能把《新白娘子传奇》拍那好！作为你老师，与有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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