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拍拍他
手，笑道：“对！就是这个话！”
李妈诧异，又回头拎起
盒正山小种，反复打量，很有种收礼喜悦感，道：“待会儿就拆开，咱们冲壶，你尝尝。”
李爸嘬烟，扑哧扑哧抽。
根烟抽到头，他摁灭
烟屁股，回头看李妈还在那里美滋滋地翻看东西，不由得就叹口气。
李妈回头看他，“你叹什
气呀！”
李爸摸摸眉头，“以前吧，小谦也够红，可咱们也就是觉得，周围人哪什，都看咱更客气点儿，然后，咱也更有钱，儿子动不动就给大笔，这几年光他给钱，够咱在济南府买三五个大别墅都。可别，也没觉得什，好像没怎样似！可这回……”
不亲故乡人嘛，你回头呢，给李谦打个电话，怎着自家人不得多少给点面子？赵台长说，该出多少钱，别台给什价钱，咱们省台这边绝无二话，他那部电视剧二轮播放权，千万给咱们省台这边留个名额！……就这点事儿，得借你个面子啦！”
……
老孙车子发动起来，还特意摇下车窗玻璃来冲李爸李妈又挥挥手，然后才开走。
等他走，李爸手里就剩下个烟头，却死命地嘬着，口接口抽。
李妈碰碰他，“哎，咱回去吧？人都走干净！”
说到这里，他又叹口气，整个人瘫到沙发上，悠然地抬头看着天花板。
李妈这时候似乎也回过味来，不由得也是有些感触，就笑着过去到李爸身边坐下，拉过他手，拍拍，笑道：“前两年你不是经常念叨那句话，叫什来着？”
李爸笑笑，那笑容里，说不出是何等复杂况味。
骄傲，自豪，得意，欣慰，却又有些说不出释然。
然后，他说：“头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啊！”
“啊？哦……”李爸又抽口，扔烟屁股，跟李妈并肩上楼。
回到家里，李爸屁股坐到沙发上，又点上根烟。
你妈则是开始扒拉着清点那好几大箱礼品。这几年李妈手里有钱，好东西也见过不少，这时候再看，人家拎来这几箱东西，倒也都不是特别贵。
东西都是双份，两提小磨香油，特级，两提盒铁观音，两提盒正山小种，两箱子真空包装驴肉，两箱子人参，还有两大箱阿胶——李妈问：“你说，是人参贵，还是阿胶贵？”
李爸正走神呢，闻言扭头看眼，下意识地道：“人家这个级别人送礼，礼轻情意重吧！呃……叫
说，估计茶叶可能更贵！比人参阿胶都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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