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谭德章闻言笑笑。
秘书这话是真是假，无从判断，或许底下也
确有工作人员会这
感慨
句，但是在谭德章看来，这大早上，自己这位秘书就从外边“听”
这些话，十有八九是他自己编。
不过，管他真假，马屁人人爱听，尤其是他这记马屁，选择时机和方向，都让谭德章特别舒服、非常受用。所以，谭德章也就笑纳。
当然，以谭德章智慧，自是很明白像这样马屁，也就是听听、高兴下就好，不可当真。
于是顿顿，他吩咐道：“等卫台长到，跟
说声。”
周五，上午八点半。
谭德章如既往地早早就来到电视台。
跟别企事业单位不样，电视台这个地方，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上班，即便深夜，台里高层之中，也必须得有人在办公室值班，以应付任何突发情况。
坐电梯上去工夫，碰巧跟谭德章坐同班电梯上去电视台工作人员，还是向往常那样大气不敢出样子，说声“谭台长早”之后，就没人敢说话。
面对他们问候，谭德章也是点点头，说声“早”。
那秘书闻言点头应是，识趣地离开。
等到秘书出去，装作正在看文件谭德章抬起头来，想想电梯里和走廊里那些人眼神，他不由得笑笑，摇头，又笑笑。只不过后面这次，已经带些自嘲意思。
他自以为自己不是普通人，且直以远远高于普通人标准来要求自己言行、举动，但事到临头，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挺享受那些敬中带畏目光。
是，他现在已经明白为什自己会觉得那些目光有些异样。
在以前，因为自己初来乍到就掀起雷霆万钧改革，且无论他们使出什招数，都根本挡不住自己，所以最终，台里上上下下，都对自己惧怕几分，看向自己眼神中，不知不觉就呆畏惧之意。但现在呢，在畏惧之外，似乎有多那点点……尊敬？
这种情况，在过去这大半年里，基本上是每天都会发生，但今天，情况多多少少有些异常——尽管乍看，感觉不出什来，但谭德章却分明能够感应到，大家看向自己目光，跟以往似乎略微有些不同。
等到办公室，比他还要早来到办公室秘书给他冲好杯咖啡放到桌子上，临走，却又回头，笑道：“谭台，昨晚收视率过四事儿，在台里都传遍。”
谭德章微微愣，旋即露出个笑容。
想想，他很罕见地跟秘书闲聊：“传遍？你们这嘴都挺快呀！”
秘书知道，这是个拍马屁最佳时机，闻言当时就道：“那可不，这都年，咱们收视率终于又次过四个点，而且是最高冲到4.6，这当然是大喜讯啊，那还不得夜传遍？听见大家都说呢，说原来都以为您对电视台是外行，结果现在发现，原来您选电视剧都是内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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