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当时就伸出手去，道：“那
就给你打个小工！”
那人笑呵呵地把二胡递给他，同时站起身来，把小马扎让
出来。
李谦坐下，二胡往大腿上
支，想想，弦子顿时就动起来。
足足半分钟，那人点点
那人抽完烟，信手摁灭，道：“你身上
那股子味道，隔着十米远都能闻出来！”
这可新奇，李谦纳闷地问：“怎
闻出来？”
那人应口接道：“那你先告诉你是怎猜出来是老师？”
李谦想想，旋即失笑。
好吧，其实大家都是个意思……你是做音乐，那就是做音乐，你身上那股子气质，外行看不出来，内行还能感觉不到？
李谦笑笑，蹲墙根儿抽烟。
这回那个中年艺人反倒对他起点兴趣，就问：“那爱听曲子？”
李谦点点头，终于还是受不这根烟呛，扔地上碾灭，道：“刚才那曲子，是你自己做？”
中年艺人闻言笑而不语，脸莫测高深模样。
李谦端详着他，突然说：“看你不像卖艺。”
同时，他自己已经掏出烟盒，见李谦似乎没有马上要走意思，就笑笑，操着口河南味普通话，问：“来根不？”
李谦笑笑，摇头。
他就掏出根来，打着火点上，脸享受地吐出口烟来，然后对李谦道：“小伙子，想听下段，得等歇歇。十分钟吧！”
李谦想想，干脆走过去，笑着说：“那就来根儿，等等你。”
中年人呵呵笑，露出口白牙，又把烟盒掏出来，抖，弹出根来。
过片刻，那人看着李谦，似乎是觉得他实在太年轻，话语里就有些迟疑，不过还是问道：“会不会二胡？要不要来段儿？”
李谦讶异地看看他，“？那不是抢你生意？”
那人“嘁”声，不屑地道：“抢生意？你想得美！把二胡借给你，挣钱咱俩人半，这等于是在雇你干活儿！”
李谦哈哈大笑。
还别说，本来没兴趣，让那人这说，他还真是顿时就来点兴趣。
那人就回头看着他，笑，“那你看像干啥？”
李谦笑笑，上上下下番打量，笑道：“你应该是玩音乐，兼职干这个？但猜不出你到底是干嘛，看起来……更像是教书。”
那人哈哈笑，不予置评。
但片刻之后，他突然说：“你也在街头卖过艺吧？”
李谦点点头，笑道：“看得出来？”
烟就是那种看也就是两块钱盒普通卷烟，李谦抽过来根，借着他火点上，抽口……有点呛。
李谦咳嗽两声，笑道：“好久没抽……说，这个烟很够劲儿啊！”
中年艺人呵呵笑，不搭腔，自在地享受着自己抽烟时间。
片刻之后，李谦低头看看他搪瓷缸子，问：“天能挣多少？”
中年艺人想想，道：“不匀，三十五十是它，三块五块也是它！还挣过百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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